今天他們到來,院裡花木茂盛,乾淨整齊,想來這些都是皇上已經吩咐人打掃過了。
婉奴領著荷香、恆乙和柱子、剛子,他們剛踏進蘇宅,就見到蘇宅的兩位主人,蘇澤淵和月煙,旁邊還跟著範當家的,他們笑臉迎上來。
婉奴盈盈一拜,“恭喜蘇大將軍,恭喜月煙姑娘。”
“婉奴姑娘客氣了,你那兩本賬本才是真憑實據,堵住了大臣的悠悠之口,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言謝了。”他們大家都附和而笑,都心知肚明。蘇家能正大光明示人,他們都很欣慰。
蘇澤淵引她們進入東院,臉色嚴肅地說道:“這老宅院,是我父母曾經住的地方,我會找人畫出他們的畫像掛在堂中。”
婉奴心裡明白,他是在介紹她的爺爺奶奶給她認識,她很虔誠地對著老屋鞠了一躬。
最後蘇澤淵引她到旁邊的院子,她走在小院有些親切,似乎有熟悉的味道,其實她並沒有來過,不知道她娘懷著她時來過沒有,這是她爹蘇澤源的小院兒,雖然這些年住進了別的人,但房屋,大樹等大件的東西是沒有改變的,她一個人在院裡轉了許久,想像那個年青的爹在這裡生活的情景。
當她走出小院,聽到了自豪的聲音,那是範當家的范進國在給兩個兒子柱子和剛子說,“這間屋,就是當年你爹我住的房間。”柱子和剛子聽後一臉興奮地竄了進去。
婉奴抿著嘴笑,不就是十來平米屁那麼大間屋子,有什麼好看的。
荷香和恆乙聽後也跟著笑。
這時,院大門口來了客人,那紅衣特別顯眼,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西鳳國塔西郡主,她進正堂屋後,恭敬地給蘇澤淵施了一禮,婉奴隱約聽見她叫師傅,好像是來道別的,顧忌他們走得太近造成敏感,想匆匆告別離去。
婉奴突然靈感一現,不請自入走了進去,他們兩人的話嘎然而止,回頭嚴肅地看著她。
婉奴與他們說了幾句話後,塔西郡主才匆匆離去。
如果說這一大清早早來的都是自己人,這爾後來的才是真正的人物。郡主走後不久,幾匹俊馬擁著一輛黑色馬車停在蘇府前。
丞相西門庭走下車來,笑呵呵走進府來道賀,本來蘇府並沒有想到今天會有人來道賀,傭人少,門口也沒人迎接,西門庭就大大咧咧地進了正堂屋。
他見到蘇澤淵遠遠就嚷嚷,“蘇將軍,不管你我有什麼誤會,看在你我同朝為官的份上,也不至於不歡迎我來道賀吧?”
“丞相請坐,此話嚴重了,蘇某今天剛進府來,還未安生,以後安排妥當了一定邀請丞相大人大駕光臨。”官場的奉承話,都是很光鮮的。
婉奴在偏門外聽著,含笑不語,讓荷香託著茶盤送進了茶水。
“好好好,我一定來,今天我先將賀禮送上。”西門庭向門外一揮手,道:“抬進來。”
幾名大漢抬了幾箱綾羅綢緞細軟進來,擱放在堂中,“小小禮物,請蘇將軍笑納。”
“那蘇某恭敬不如從命,剛入蘇府,家徒四壁,丞相大人體恤下官,那蘇某在此謝過。”蘇澤淵一臉不計前嫌地笑著,讓婉奴都不明白二人到底在玩兒什麼。想來蘇澤淵這些年已經磨平武將了稜角,為人更加圓滑。
“客氣客氣,好說好說。”二人在大廳裡客氣了一翻。
婉奴示意,讓柱子和剛子進去將禮物抬進後堂。她暗忖著,既然西門庭來了,夏侯振不會不來,他們是來探虛實的,看今天會有多少人來巴結蘇府。
正如婉奴預料,沒多久,夏侯振與夏侯絕父子同時來到蘇府,同樣帶來了賀禮,夏侯絕倨傲的神情掃了一圈清冷的蘇府,眼裡甚是不屑。
當他見到旁邊亭下的月煙時,他挪開腳步,終於向她走去。
“月煙,你曾經都是在利用絕爺麼?”夏侯絕一臉的慍怒,開門見山。想著她藏緣樓著火以後就銷聲匿跡,再沒有給他一個說法,從此失蹤,最後居然在皇上身邊見到了她。
“絕爺,不是,月煙是苦命人,身不由已,沒有別的辦法。”月煙很得體地給他矮身施禮,表情和順,一臉的怯憐,讓人看了憐惜三分。
“快快請起,不用拘泥,月煙,你是真對絕某動過心麼?那我改日上門提親,讓你做我絕爺的正夫人,可好?”夏候絕伸手去扶她,月煙起身後退了兩步。
“絕爺,晚了。”月煙仍然順著眉,溫馴地應著。
“我去求皇后,我去求太后,我讓皇上將你賜給我,再說,你也是暫時在樂坊譜曲,你又不是宮人,你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