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負主子厚望。”顧十六回的也很鄭重。
“要是你判斷有危險,不用向我稟報,按照之前我們已經談好的做就行。”顧啟珪再次吩咐。
“屬下明白,”顧十六拱手。
顧啟珪點了點頭,轉身上了馬,馬鞭一甩離開。他現在要去的方向與皇宮截然相反,他要去京城北城門,就在剛剛他已經收到了訊息,沐邱之死純屬身體原因,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兩王沒有立刻動手,主要還是這事兒發生的突然,而且遺召這事兒暫未塵埃落定。
不過宮中情況現在也說不上好,文武百官、宗婦世媳忙著大行皇帝‘小殮’禮,兩王劍拔弩張,可以確信就算最後遺召之上不管是誰,都免不了一場惡鬥。
不過當然沒有立刻就動手也有兩王都沒有做好準備的原因,誰讓從沐邱之前已經昏睡過去十多次,他們根本分不清真假。不過之前的喪鐘響動,十之八九是兩王在向各處發訊號求兵。
現在京中,禁衛府那邊因為珏然的原因大致是偏向沐澈的,再加上沐澈手裡本來的勢力,手下好手死士一堆,總之,勝算很大。而永安侯手裡的護城軍本來是聽令於帝王的,現在沒個動靜,恐怕已經偏向了忠親王那邊,而且顧啟珪很大程度上都在懷疑忠親王除了護城軍還有其他的外援,但是現在沒有頭緒。
而顧啟珪現在去北城門口最大的目的是先發制人,而且城門向來易守難攻,他手下人手充足,就算是當著千軍萬馬也能抵擋一陣。要是萬一京城之中出了什麼差錯,他守在城門口也更容易周旋一些。而且雖然顧啟珪現在掛的是翰林院的職務,而且還只是個掛名,手裡連丁點兒實權都沒有,但是這些等京城完全亂起來就都不用擔心了,到那時候誰手中的權力更大誰說了算。
此外,京城皇宮之事成王敗寇,要是最後萬一是忠親王成事兒,他還能支援一下沐澈,也算是全了沐灃的遺願。但凡沐澈成事兒,那守在這裡還能助他最後一臂之力讓他成事兒成的更徹底些。
顧啟珪這樣想當然是有原因的,他現在去的是京城的北門,這大概是京城這座繁華城池四方城門之中最蕭條的城門了,不過它直接連著的官路直通北境,算起來要比從其他城門出去少走幾十里路,是一個不錯的逃生渠道。而且因為自這裡出城的人向來不多,所以這裡也是京中守備最弱的城門,這樣一來不管最後是誰勝誰輸,但凡是有腦子的,要出城這個城門都是最佳的選擇。
皇宮
皇帝駕崩與禮之上是大事兒,現在威嚴的皇宮大內白帆飄飄,配上一片雪地,真的就是素裹一片,再加上陰沉沉的天空,整個皇宮氣氛非常壓抑,時時傳來的哭嚎之聲,更增添了一絲悲憫。
靈堂內皇后領著眾位宗婦誥命守著,外面兩王領著朝臣百官行三拜九叩之禮,邊上的官員們時不時地提高嗓門號啕大哭,聲震蒼天,間或禮部大臣們還會往地下潑灑大杯的白酒,就是在堂內的女眷也能聞到酒精之氣,而且因為在燒了大量的冥器冥錢,此時皇宮上空黑煙繚繞,更是陰鬱一片。
季皇后腰板挺直跪在最前面,忠親王的生母賢妃娘娘跪在她身後,時不時動動已經麻掉的腿,間或還會憤恨的看一眼季皇后的背影,埋怨她太過較真。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敢開口抗議,誰讓她現在還位列皇后之下,她在等,只要最後是她兒子成事,以後能算計皇后的機會多的是,後宮之中還不都是她說了算。
想到這裡賢妃勾了勾唇,自家兄長已經做了這麼些準備,一定是沒問題的,只是想著以後季皇后會任她蹉跎賢妃就抑制不住的高興,抬頭看了看皇帝的棺,賢妃心中沒有一絲悲傷,甚至還有些快感,做皇帝的女人哪有做皇帝的母親來的痛快,看現在的太后就知道了,她們這些妃子鬥來鬥去,太后從來都是看戲的。
總之,堂內的這些皇帝的女人都各有心思,大家表面上都悲痛欲絕,內裡暢快的不少,就算是傷心流淚的,又有誰是因為沐邱的死亡而感到傷心呢,大都也都是在哭未來虛緲的自己吧。
此時沐澈臉色蒼白的跪在那裡,在南靖受的傷,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他的眉眼陰冷並沒有因為沐邱的死亡而感到絲毫的痛苦,看看對面還在嚶嚶的忠親王,沐澈無聲嗤笑,到這個時候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作戲的,現在他們的表現並不能在這些大臣面前刷出什麼好感,都是無用功罷了。
沐澈自然是知道一向魯莽的老三這次為什麼不急不忙,以至於還有心情在這裡惺惺作態,想來也就是因為到了現在他還是篤信皇帝遺召上繼任大統的人是他,轉頭再看看跪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