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旨,賜以諡號,追贈,怎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祭奠師父。”說著他目光帶著涼意的在靈堂邊上掃了一圈兒,“上官睿他們倒是送了些白禮來,還親自叫人燒了幾篇祭文。”
“可他們並未在朝堂上為師父請皇上下旨為師父正名?”李廷恩此時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的眼底倏然變成一汪深不可見底的幽潭。
萬重文沉默了一會兒,再度在李廷恩背上拍了拍,“廷恩,你隨我到後院來。”
李廷恩站直身子,望著石定生遺容,半晌沒有動彈。
萬重文嘆了一口氣,“師父是三朝元老,無論如何,朝廷該給的,誰也不敢少。待永溪之人趕來,事情也有一個說法了。你隨我來,師父有東西留給你。”
李廷恩這才動了動,他深深的望了一眼躺在棺木中的石定生,雖萬重文到了以前石定生的書房。
書房中的陳設一如過往,屋中的東西沒有一樣挪動了位置,每一樣都整潔如新,然而明明是一模一樣的東西偏偏此時卻散發出一種衰老的氣息,彷彿它們這些原本沒有生命的東西突然有了生命,卻又瀕臨死亡。
萬重文來到多寶閣上,從一個八寶如意瓶後取出一個機關匣子放在桌上,在機關匣子凸起的一塊雲紋上按了兩下,又在隨後支出來的一隻浮雕貓耳上往左擰了三次。看到機關匣緩緩開啟,露出裡面的書信,他才將匣子推到李廷恩的面前。
“老師去世前將這封信當著我與付華麟的面放在了機關匣中,囑咐我們記住開啟的方法把信交給你。”
李廷恩摸了摸機關匣,沉默的拿出書信展開,看過後,面無表情的找出一個火摺子,將信紙點燃,讓它化作飛灰追隨石定生而去。
萬重文見此情景,也並沒有問李廷恩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