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不是為了討老爺喜歡,討老爺喜歡是為了什麼,那是想走李廷恩的路子,巴結上沐恩伯府。要沒好處,自己孃家兄弟可不會這樣大的手筆。
這丫頭這會兒說這話是讓自己賣了那幅畫換銀子還是告誡自己她遲遲早早是要嫁到李家去的?
姚大太太當著人面被姚清詞說到了臉上,氣是氣的不輕,可更有點惱怒,又有些惴惴不安,她今晚實在是號不準姚清詞的脈了。
可好不容易把姚大老爺和姚二老爺說通,讓他們去前院避開等訊息,又把姚二太太與姚清池都拉過來,擺開了全副陣勢的姚大太太也不想就這麼罷手。
侄子可以不管,兒子可還在國色樓裡押著!這種地方,既然敢扣著你,手段就不會有多顧忌。
姚大太太見著姚清詞油鹽不進的模樣,一咬牙,正打算換種手段使使,外面忽然進來個婆子。
那婆子看了看屋中的情形,匆匆上前在姚大太太面前一彎腰,“大老爺二老爺發了話,說讓大太太二太太還有兩位姑娘都收拾收拾,外頭有客來了。”
姚大太太沒好氣的罵,“大晚上的,誰還來。”以為是以前的姚家,一天十二個時辰就沒停過客。就是有客,也不該帶到後院來。
被姚大太太罵了兩句,婆子腰彎的更低了,“是大理寺卿李大人,大老爺說不是外人,讓都見見。”
婆子是前院過來的,當時聽得很清楚,其實是那位未來的李姑爺提出要親自到後院來一趟,大老爺與二老爺還為難了一會兒,見著李姑爺的臉色就不敢拒絕了。說起來,做姑爺做到這份上才算是真本事,要叫長輩都看自己的臉色。
可這種話,婆子也只能在心裡頭想想,說是斷然不敢說出來的。
別說姚大太太幾個,就是姚清詞也驚住了。
等到各人回各自的院子裡淨面更衣的時候,劉栓家的就一臉喜氣洋洋的道:“姑娘,這回啊,您可得趁機好好看看李大人的模樣。”
姚清詞先時是有些驚,此時卻已平復了心情,聽見劉栓家的話就笑,“奶孃,你如今也跟著他們叫李大人了。”
“那可不,再不能叫李公子李少爺李探花的,李大人步步高昇,將來是要封侯拜相的。”劉栓家的與有榮焉的感慨了一聲,衝著姚清詞打趣,“不過啊,甭管以後李大人做多大的官,等姑娘出嫁,奶孃都得叫一聲少爺,回了姚家,大夥兒都得叫姑爺了。”
姚清詞挑揀釵環的手就頓了頓,看著銅鏡中的面龐上悄然浮上了一抹嫣紅。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一章,待會還有一章短點的,要在十一點半左右去了。另外大家覺得這個進度慢了嗎,看到有妹紙說拖文了,o(╯□╰)o,要仔細寫朝廷爭鬥就會拖進度喔,上一章好像有妹紙說看的頭暈啊。
第95章 銀子
所有人坐在姚家的廳堂;姚家人面色忐忑,唯有李廷恩這個客人閒適安然的坐在那兒品著茶。
姚大老爺覺得有些不對。
明明是自己家裡頭;為何大晚上上門做客的李廷恩反倒比自己這些人更自在?晚輩壓在長輩頭上,真是叫人心中不痛快。
他扭頭去看了看坐在右面的姚二老爺;結果發現姚二老爺這個平時叫囂的最厲害;說的最兇狠要如何如何教導女婿的人這會兒恨不能把頭縮到褲襠裡。他先是不解,最後才弄明白,看樣子;這個兄弟是被李廷恩先前一句話給傷著臉了。
指望不上姚二老爺,姚大老爺只得自己挽了袖子赤膊上陣;他清了清嗓門,道:“廷恩;你……”
李廷恩放了手裡的茶盅,瞥過來一眼。
不知道為何,姚大老爺對上李廷恩這樣寡淡的眼神就有點心虛。
說起來,這事情是姚家辦的不地道。
炙春這烈酒的份子,李廷恩是親自上門來跟姚家商量好了的,也是自己這個當家人拍了板。可眼下,兒子侄子惹出事,自家捨不得把公中份子拿出來,就想把侄女手裡的翹出來……
偏偏姚家的確沒銀子了,國色樓那兒,又要五萬兩銀子,一個銅板都不肯少,總不能把公中全部的銀子都弄出去,到時候一大家子人吃什麼喝什麼。
他是有意避開拉著人在前院談事情,可沒想到李廷恩會直接找上門,而且一開口就直問姚家是不是遇到了難事,看起來一點餘地都不留,反而讓姚家沒法子繼續遮住這張臉了。
“國色樓的事情,小侄已聽人說過。”李廷恩故作未見姚大老爺和姚二老爺漲紅的臉,喊了一聲從平。
從平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