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點了點她的頭:“你呀,別高興的太早。”
聽著自家孃親的話,徐昭有些不解的睜大了眼睛。
老太太分明是要將表姑娘嫁出去,聽說已經在給表姑娘置辦嫁妝了。
“老太太的性子我是知道的,這會兒有了主意,等回頭見了痛哭流涕的表姑娘,怕是恨不得什麼都應了她。”
“孃親難道不能攔著,讓表姑姑從常州出嫁?”
徐昭的話才剛說完,自己也覺著不大可能。
表姑娘獨自在常州,又出了這樣不體面的事情,親事自是要由老太太來做主。
不然,表姑娘這輩子怕只能當個老姑娘了。
再者自家孃親若是攔著不讓表姑娘回京,難免會惹人非議。
想明白這些,徐昭輕輕嘆了一口氣,沒精打采起來。
周氏卻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孃親難道不生氣?”
周氏無奈看了她一眼:“內宅之中,多的便是這樣的事情,難不成個個都要生氣。”
徐昭聽了,點了點頭,卻是不知如何接話。
這時候,就聽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口的婆子就回稟道:“太太,姨娘和五姑娘來了。”
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徐茵背上的傷總算是好了。
周氏聽了,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嘴裡卻說道:“進來吧。”
很快,梅姨娘就和徐茵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和之前相比,徐茵幾乎瘦了整整一圈,她的下巴消瘦的厲害,臉色也帶著幾分蒼白。
“怎麼瘦了這麼多?”周氏只看了一眼徐茵,就將視線落在了站在那裡的梅姨娘身上。
梅姨娘眼中帶著幾分小心,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姑娘自打受了家法,就整日整日的不說話,便是說一兩句,也是說怕被人笑話。”
梅姨娘一心替徐茵說著好話,站在她身後的徐茵卻是一言不發。
周氏瞧見,哪裡還不明白。
見著周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徐茵終於是福了福身子,請安道:“女兒給母親請安。”
不知是不是錯覺,徐昭總覺著她和平日裡不大一樣了,這樣的徐茵,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
“起來吧,既然好了,一會兒去給你祖母請安。好好的認個錯,往後就當沒有這回事兒。”周氏看了她一眼,開口道。
“是。”徐茵福了福身子,應了下來。
周氏不待見這個庶女,只說了幾句話,就叫梅姨娘帶她下去了。
“五妹妹瞧著有些不一樣了。”看著她們出去,徐昭有些感慨道。
她自然知道,老太太雖然不讓下頭的人亂嚼舌根,可自打徐茵被老太太責罰,府裡上上下下便看低了她,若不是自家孃親叫人時不時送些補品,日子怕是難過的很。
徐茵向來心氣兒高,再加上骨子裡的敏感和自卑,這些日子定是鬱結於心,沒法兒排解。
“五妹妹這樣,也不是個法子。”
聽著徐昭的話,周氏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她雖不待見這個庶女,卻並不意味著想叫昭姐兒心裡存了怨恨。
女兒家,活的開朗亮堂些才好,若是心裡有了恨意,日子也過不好。
“孃親給她另外尋了個先生,女兒家,多讀些書心便寬廣了。”
這話徐昭聽的明白,徐府原先就有個先生,教府裡的幾位姑娘。只是自打她從常州回來,徐茵便覺著先生只看重她這個嫡女,而輕視她這個庶出的。
因著這事兒,暗地裡哭了好幾次。
若是給她單獨尋個先生,自然沒有這種事情了。
“但願她能知道孃親的一番苦心。”
周氏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咱們該做的都做了,其他的便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若是想不開,也只怪她自己。”
“女兒家最怕的,就是心思太過深沉,把旁人都想陰暗了。”
徐昭點了點頭,又說了幾句話,就去了春宜園。
春宜園便是徐府幾位姑娘上課的地方,教書的是位姓謝的老先生,已經五十有餘。
徐昭進去的時候,大姑娘徐徽和二姑娘徐瑤已經到了。
緊接著,三姑娘徐佩和六姑娘徐淑也來了。
各自見禮後,見著先生還沒來,就熱絡的說起話來。
“五妹妹怎麼沒來?”
“五妹妹身子還不大好,母親打算給她另外找個先生,往後就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