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下她給老爺為妾的。母親若強要如此,就給我一紙休書,讓我歸家去!”
周氏這話,分明是在威脅老太太。
她乃內閣大學士之女,幼承庭訓,禮儀規矩自是樣樣都好,老太太還沒那個勇氣,為了一個侄女,逼著自己的兒子將周氏給休了。
周氏這個態度,大太太王氏早就料到了,到底人家家世好,底氣足,敢拿這樣的事情威脅老太太。
見著老太太臉色鐵青,王氏忙上前道:“兒媳瞧著,這事情的確是表姑娘自個兒錯了規矩,老太太不如給表姑娘置些嫁妝,給表姑娘挑個遠一些的人家,嫁過去吧。”
王氏的話音剛落,就被老太太瞪了一眼,便不敢說話了。
雖不說話,心裡卻是對那表姑娘存了幾分鄙夷。
之前她還以為老太太在,那表姑娘遲早都是二老爺的妾氏,可如今她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來,老太太就是再怎麼,也拿捏不住二房的人了。
總不能,逼著自家兒子娶一個壞了名聲的女人。
老太太若非要這樣做,傳出去也不好聽。
這時,周氏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道:“母親若是沒有什麼吩咐,那兒媳便告退了,那邊還有婆子們等著回話辦事呢。”
老太太傻了眼,不曾想周氏竟這般不將她放在眼中。
可一想到周氏方才的話,又不好逼的她太緊了,只嗯了一聲,叫她退下去了。
從榮欣堂裡出來,周氏的臉色才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諷刺。
老太太真將那表姑娘疼到了骨子裡,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孃親,咱們給爹爹寫信,把方才的事情都告訴爹爹。”徐昭突然開口道。
周氏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孩子,這樣的事情,自是要告訴你父親的。”
回了院子,很快周氏就寫了信派人送出去了。
而不知怎麼,徐府老太太差點兒就將二太太逼死的事情在京城裡傳了開來。
當年周氏在閨閣的時候也是很出名的,又是內閣大學士之女,如今竟然差點兒被自家婆婆逼死,這訊息一出來就格外的引人注目。
只半天的功夫,流言蜚語就傳開了。
都說是徐府老太太有個遠方侄女,老太太想讓她侄女做了兒子的妾氏。按理說,男人三妻四妾,也尋常。可偏偏,徐府二老爺一直都沒鬆口,這一拖二老爺就離京外任了。老太太不死心,偏將那侄女給送到了常州。
更出人意料的,是那表姑娘不知羞恥,趁著當家主母進京侍奉老太太的時間,竟然想要勾引二老爺,可好巧不巧被府裡一個粗使的奴才瞧出了端倪,扮作二老爺的樣子,就勾的那表姑娘解了衣裳。
兩人還未嘗那雲雨,便被人發現,堵在了房間裡。
聽說,出了這樣的事情,徐府那老太太竟逼著自家兒媳讓那表姑娘做了二老爺的妾氏。
一時間,眾人只覺著徐府老太太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為了個表姑娘,竟不要自家兒子的臉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陰鬱
流言傳到老太太耳朵裡,老太太臉色一白,猛地站起身來,差點兒就暈倒過去。
大太太王氏見著,忙上前拍了拍老太太的後背。
“母親且息怒,事情已經成了這樣,母親還是聽兒媳一句勸,給表姑娘置辦好嫁妝,遠遠的嫁出去吧,表姑娘懂事,自然是答應的。”
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沒那個臉不答應。
老太太一聽這話,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可她再疼盈丫頭,也不能因著她讓這滿京城的人戳她的脊樑骨。
王氏見著老太太面色有些鬆動,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如今事情鬧開,二老爺若真將人抬進來,他們大房也跟著壞了名聲,指不定會毀了徽姐兒的親事。
王氏只徐徽一個嫡出的女兒,自是處處為她著想。
“去,寫封信叫人送到常州去,將盈丫頭接回來。”
王氏一聽,點了點頭,就叫了管家去安排了。
老太太這邊剛派人去送信,二房的丫鬟就急急忙忙告訴了周氏。
徐昭正陪著自家孃親說話,聽到這訊息,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她就知道,老太太這樣的人,怎麼肯為了一個遠房的侄女壞了自己的名聲。
“下去吧。”周氏看了傳話的丫鬟一眼,開口道。
說完這話,又抬頭看了一眼滿眼喜色的昭姐兒,只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