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想伸手去替六郎拍拍後背順順氣,卻發現自己全身都是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好像她整個人的精氣力全都使完了似的,只能一灘爛泥似的倒在一邊,雖是睜著眼清醒的,腦子裡卻全空了。
好險,差一點,只差一點點……
謝六郎好容易吐乾淨了,回過頭來看了江秋意一眼卻又陷入了昏迷。
“這……”應緊張的上前扶住他,眼裡滿是焦急。
江秋意卻不急了,唇邊掛著淡淡的微笑,她說:“沒事的,劇毒傷身,他已經性命無礙了,只是這鉤吻之毒對身體的傷害極大,還需要好好的調養一番才是。”
昏迷不醒的謝六郎臉上已經漸漸恢復了血色,反倒是清醒著的江秋意,臉色白的嚇人。
應上前想上前去扶她,剛剛將謝六郎安置好,卻發現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一個灰頭土臉的陌生男子,濃眉大眼,五官有著老秦人沒有的深邃輪廓,他一下子躥到了江秋意身邊,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呢。
“走開!”
利劍架在了那人脖子上,他卻仍固執的一動不動站在那,也不幹啥,只死盯著江秋意扔在一旁的彎刀。
應心驚,那是魏人的彎刀,在大秦國被人識破總歸不太好,長臂一伸便將彎刀收了起來,塞進江秋意手裡,整個人擋在她身邊,將那陌生男子推開。他也不反抗,只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秋意,然後就走了。
應也顧不上那個莫名其妙的人了,扶著江秋意仔細的問她:“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江秋意搖搖頭:“沒事,就是嚇壞了,全身沒了力氣而已,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