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寶良煩躁,伸手把他拉上去,嘴裡叨叨嘮嘮,“真他媽倒黴,怎麼跟你坐一輛車,還有,你今天咋啦?怎麼那麼多話?平日裡楊強剛給你一拳都不敢回嘴,今兒個怎麼非跟我幹?”

“不是……”春生嚅囁,“這,這不是車上有女生嘛,被你欺負,若不還嘴,我覺得沒面子。”

這話到讓寶良笑了,用手推他腦袋一下,罵道:“瞧你那點出息!邊上坐一個女生就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再說了,那是普通的女生嗎?阿嬌有主了,就是你兄弟容川,惦記人家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春生急了,雙手去捂寶良的大嘴巴,“別瞎說!我可沒看上王阿嬌!我廖春生是那麼無恥的人嗎?”

“那可沒準。”寶良逗他。

春生氣憤,正色道:“張寶良,你要是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王阿嬌是不錯,可我不喜歡那種嬌嬌柔柔的女生,我喜歡,喜歡……”忽然,他發覺自己話太多,連忙閉上嘴巴。張寶良卻不依不饒,胳膊肘捅捅他,壞壞地問:“說啊,春生,怎麼關鍵時刻停住了?到底喜歡誰?是咱連的不?”

“滾犢子!”春生給了寶良胸口一拳。同時,前方車廂裡,王嬌擔憂地問容川:“外面還是挺冷的,你讓他們回來坐吧。大家今天是出來玩的,鬧得不愉快多不好?”

“行啊,讓他們回來然後我下車。”容川沒好氣地說。

王嬌笑笑,手捏捏他臉,勸道:“跟哥們還真生氣了?”

容川看她一眼說:“這不是哥們不哥們的問題,你也看見了,山路上雪剛化,到處都是泥,他倆一點眼力價沒有,萬一鬧出格,汽車翻了咋整?物品碎了沒事,關鍵是人!咱們連從成立到現在可一次事故沒出過,我可不能丟這個眼。”

其實容川想說“你還在這輛車上,萬一出了事,可讓我咋活?”但怕寶良跟春生那兩個大嘴巴聽見,萬一傳出去,怕對王嬌產生負面影響。

“你說的也有道理。”王嬌看一眼窗外,路確實不好走,說是公路,其實就是走的車多了硬壓出來的一條泥路,上面坑坑窪窪,有時遇見大石塊,車還要停下來,先把石塊搬走,再繼續開。這樣的路,簡直就是翻車的溫床。

“但是,春生身體弱,萬一感冒發燒影響明天的勞動了怎麼辦?”

容川撇撇嘴,“放心吧,春生再柔弱也是個大老爺們,沒那麼容易生病,就算真病了,也比翻車強。

“你對兄弟可真夠狠的。”王嬌故意瞪他一眼。

容川笑,“這不叫狠,叫愛,懂嗎?幫助兄弟儘快成長!尤其是春生,你看他來兵團三年多了,心智還跟個小孩似的,這怎麼能成?”

王嬌“切”了一聲,搞不懂就算在寒風裡凍死了,對提高心智慧起到多大幫助?

儘管說要幫助兄弟成長,但過了十幾分鍾,容川就讓寶良和春生重新回來坐了。

“這次若再搗亂,直接把你們踢下車!”容川瞪著眼睛說。

得到特赦,臉都快凍僵的寶良和春生再也沒敢造次,老老實實坐在車子裡,澇秧的茄子似的,很蔫,話都沒講幾句。王嬌把之前宿舍女知青春節探親回家時送的杏肉乾拿出來給他們吃,緩解旅途疲勞。

上午10點多,汽車終於開進四松村。

先去村部送東西。車剛停在大院門口,就聽到裡面吵吵嚷嚷,一箇中年男人用破鑼嗓子喊:“都是我的錯啊,不賴生產隊啊,不賴公社啊,不賴你們啊,都是我不孝順,是我不對呀!”

☆、第044章

大院門口圍了一堆村民,汽車開不進去,容川只好靠牆停車,幾個陸陸續續下車。王嬌也幫忙提了一罐子高粱酒。擠過人群走進村部大院,正看到一位破衣爛衫的中年男子盤腿坐在地上哭爹喊娘。

“幹什麼呀這是。”王嬌看著那人,哭聲大雨點小,感覺受了很委屈,但臉上一滴眼淚沒有。

容川小聲說一句:“王三友,坐地炮,四松村有名的潑皮無賴。”

“容川!”寶良聽見忙使眼色,意思是“小點聲”。

容川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王嬌不明所以,怎麼,這個破衣爛衫的王三友難道還有什麼後臺不成?

村部門口,支書沈有福跟三個村幹部站在院子裡,眉頭緊鎖,無奈地看著坐在地上撒潑的王三友。沈有福右手拿一杆旱菸,抽一口,撥出一縷白煙,遮擋煩躁的面容,煙霧散開,他對王三友平靜地說,“三友啊,別為難村部了,工分是靠勞動掙出來的,你家老爺子這種情況不能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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