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弦去的時候,正好那些給上官皇后請安的妃嬪們在一一上攆離開,或者步行離開。
看著兩個美貌女子步調曼妙的走來,走在前方的是一個著粉色宮裝襦裙的絕色女人,看年紀不過二十餘許,儘管她身姿如柳,但是仍能看出她眉眼間的傲氣與貴氣,不難看出是個極受寵的妃嬪。
“太子殿下是來看皇后娘娘嗎?”那兩嬪妃的聲音婉轉,顯然和楚秀弦相熟。
“是的。兩位母妃安好!”楚秀弦的鼻尖嗅著濃郁的脂粉香味,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涵養極好的拱手作揖笑道。
“你快進去吧,皇后娘娘該等急了吧!”其中一名妃子上了轎攆,揮了揮帕子讓宮人抬去自己的寢宮。
“嗯。”楚秀弦淡淡的嗯了一聲,轉頭去看另外一名妃子。
她淡淡一笑道,“天暖了,燕子要飛來了。”
也不管楚秀弦那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狐疑就讓宮人攙扶上了轎攆走了。
楚秀弦望著蘭昭儀離開的轎攆,唇角揚起一抹淡笑,心道,蘭母妃這是為了九皇妹有個依靠,想站他這邊吧?
至於剛才離開的傅昭儀,楚秀弦眼神閃了閃,傅家是京城五大世家之首,在朝廷裡的關係盤根錯節,想要登基,和傅家還真要搞好關係呢。
等等,他記得傅昭儀有一個侄女好像還有一年要及笄了,莫不是母后這次辦賞荷宴,那個傅家小姐也在被邀請之中?
宏偉的建築處處顯示著皇家的雍容華貴,坤寧宮內上官雪兒望著楚秀弦的目光裡帶著一絲寵溺,喚貼身婢女彩珠端來了消暑的燕窩綠豆湯。
她看起來也就只有四十左右的模樣,高聳的雲鬢插著金光燦燦的紅寶石點翠鳳凰步搖,白皙的面板看起來還算有彈性,但是眼角的魚尾紋還是顯示出了她的年紀,此刻她的面容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兒臣給母后請安!”楚秀弦唇角一彎,笑靨似月破雲,仿似寒冬漸去,春暖花開,又似雲開月明,寒傲似冰,尤其那雙眸子甚為明亮。
黑如點漆,白的清澈,淨如星辰,眼神湛然清靈,睿智之中透出自傲和自信。
“聽說你去了濱州那兒的爪山,雙腿被石頭弄傷了,後來又好了?”上官皇后的眼裡滿是緊張和心疼。
“母后,我遇到了一個醫術奇妙的小郎中!是她治好了兒臣的腿傷!現在走路著和正常人一樣呢!”楚秀弦笑著說道。
“這就好,對了,你心中可有什麼合意的人選,母后心中好乘早有個打算!”上官皇后說道。
“但憑母后拿主意!不過我要的太子妃一定要容貌好,人品好,家世好,最最重要的一點,不要塗抹那種燻死人的脂粉!”楚秀弦皺了皺鼻子說道。
聞言,上官皇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對了,你表妹上官小魚容貌豔麗——”上官皇后原來屬意自己的侄女上官小魚當楚秀弦的太子妃。
“母后,上官家功高震主,這若是再出了一個太子妃,你讓父皇怎麼想?馮淑妃和涼婕妤可都盯著咱們出錯呢!兒臣覺得母后還是給兒臣選一勳貴世家之女吧!”楚秀弦若有所思的說道。
“罷了,你說的不無道理!倘若小魚和你在一起,怕又是一個——”接下來的話,上官皇后沒有說,但是楚秀弦是明白母后接下來想說的話,深宮寂寞,又是勾心鬥角的地兒,小魚她豆蔻年華,實在不該工於心計,踏著白骨殺出一條血路。
“母后既然明白,那麼就該避開,或許你勸勸舅父能否辭——”因為已經屏退了下人,所以母子倆說的話也大膽了一些。
“母后知道,只是苦了小魚對你的一片痴心。”上官皇后嘆了一口氣說道。
“母后,兒臣有個好友,或許能給小魚幸福!”楚秀弦和上官皇后說道。
“她心中有你,嫁給別人不會幸福的,是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秀弦,你不能給小魚幸福,就讓小魚自己走自己的路吧!她的婚事,往後你不要插手!”上官皇后是不希望上官小魚變成聯姻的棋子。
“兒臣明白!還請母后放心!對了,母后,這次兒臣去了爪山,認了一個妹妹,長的可水靈了,哦,就是我剛才說的小郎中,她的醫術真的很好。”楚秀弦見母后皺眉,於是轉開了話題說別的。
“你是說你帶給我的止咳丸是她送給你的?”上官皇后一臉震驚的問道。
“沒錯,就是娉婷妹妹送給我的止咳丸,你含化在嘴裡可有效果?”楚秀弦關心的問道。
“很好,一顆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