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個兒難道是旺夫命?你也不想想你的命那麼硬,你沒準兒剋死了男人克你兒子呢。”藍氏見戴氏說的話那麼難聽,她自然也沒有好臉色相待。
“土根啊,你還沒有死呢,這不要臉的狗東西,現在就欺負你娘我啊!土根啊,你醒醒,你給娘醒醒。”戴氏見吵了一通,自己半點好處都沒有得到,簡直氣的不行。
只是戴氏怎麼喊,怎麼推,沈土根還是昏迷的樣子,這下戴氏更是火氣旺盛了。
“你才是不要臉的老虔婆,你還有臉說這話,那是誰喊著想吃好吃的,你就這麼不心疼你的兒子,這般的作踐他!讓他大雨天出去買豬肘給你吃?”藍氏覺得老虔婆太自私了,此時相公他受傷在床,她竟然還有這麼好的精氣神和自己吵架,她這良心啊真是被狗給吞了。
“那是我讓他出去買的嗎?那是他自己要出去買!”戴氏倔脾氣一上來,覺得自己沒錯,便回答道。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給我出去,相公這裡不需要你照料,滾!”藍氏是打算和戴氏撕破臉皮了,於是陰著一張臉,罵道。
“這房子是你的,還是我的?要滾,也是你滾!”戴氏覺得自己是沈土根的親孃,有權做這個主。
戴氏一邊罵,一邊掄起手裡的柺杖就想往藍氏的頭上砸上去。
藍氏身子一偏,誰料戴氏的手勢沒有收住,那柺杖一下子傷到了妙姐兒的頭部,妙姐兒當即疼的哇哇大哭。
自己女兒一哭,藍氏可不就心疼了嗎?
藍氏馬上把自己女兒往手裡一抱,顧不得鼻子上還未乾的血跡,忙安慰女兒。
“妙姐兒哪裡疼?給娘瞧瞧,給娘瞧瞧,呀,額頭流血了。”藍氏急的不行,趕快抱起女兒往門外衝去。
額頭流血?
莫不是自己把妙姐兒那個賠錢貨給打傷了?
戴氏嚇了一跳,握著柺杖的手都顯得哆嗦了。
“老虔婆,若是妙姐兒有什麼閃失,你等著瞧!”藍氏拋下這句話,就把妙姐兒給抱出去了。
戴氏聞言,氣的一瞬間暈倒了,恰巧隔壁張氏燒菜缺了老薑要過來借一些用,於是她看沈家大門敞開,戴氏暈倒,便把戴氏給喊醒了,還給戴氏倒了一杯茶水喝,戴氏方才好些。
張氏問她怎的暈倒了?而且沈土根如何昏迷了?
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張氏是隔壁鄰居,戴氏想著或許是瞞不住的。便自個兒竹筒倒豆子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全給說了出來,多少是有幾分怨氣在吧。
張氏心道戴氏這個老貨也不是個好的,不然娉婷姐妹倆怎麼會小小年紀就被趕出來討生活呢?
張氏聽完便不多說,而是去沈家廚房拿了半塊老薑出了沈家,她說等下回自己買了老薑會還的。
藍氏抱著哇哇大哭的妙姐兒去了鎮上找了大兒子沈虎郎。
沈虎郎帶著藍氏和妙姐兒去了醫館瞧病,葉郎中說孩子沒受什麼大傷,那般大哭是因為她受到了驚嚇。
沈虎郎一路上聽說了父親跌跤的事兒,便先派人把藍氏母女送了回去,自己則回去和夏氏說了一聲,今晚去沈家村伺疾,明個一早回來。
藍氏一回去瞧見戴氏就火大,晚上做晚飯的時候,就乾脆不做戴氏那一份了,只做自己和妙姐兒的那一份,因為沈虎郎說吃好了回來家裡。
藍氏偏偏把沈土根買回來的豬肘子燒了,做了一碗紅燒豬肘子,聞著香噴噴的,可把戴氏饞死了。
戴氏覺得那是兒子沈土根買給她吃的,憑什麼藍氏不問自己答應不答應燒,就把豬肘子給燒掉了?
這不,戴氏氣呼呼的拄著柺杖衝進了廚房,大有吵一架的架勢。
“妙姐兒,你多吃點,你現在額頭上受了傷,可得好好補補。”藍氏抬眼瞧見了戴氏怒氣衝衝的來了,且她故意笑著對妙姐兒說道。
“娘,我看見祖母害怕。”妙姐兒瞧見戴氏火冒三丈的進來,頓時把手裡的碗筷往旁邊的土灶上一放,然後立即鑽入了藍氏的懷裡,一臉畏懼的說道。
“看見老虔婆怕什麼?你吃你的,她說她的,反正今個你娘我就不做她那份了。”藍氏認為反正撕破臉皮了,也不在意這一時半會的。
戴氏一聽藍氏這話氣的差點吐血,她本來以為藍氏只是把豬肘子給燒掉了,卻沒曾想她這個二兒媳狠毒到連她的晚飯都不做進去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戴氏一氣之下,疾步跨到藍氏面前高聲質問道。
“你往後別想從我這裡吃到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