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你別生氣……兒子不會有事的,咱們張家那是有荊國公府庇佑的,哪能說倒就倒啊。娘,你可得順口氣,可不能慪氣,你們還不快點過來安撫老太太!”方同知馬上走到方老太太身邊,伸手給她抹胸,讓老太太順氣,還忙開口催促丫鬟們過來伺候老太太。
“你說的輕巧,娘雖然不知道你近些年幹了什麼事兒,把咱們這方府的園子修的越發的漂亮,你可要記住一句話,盛極必衰!娘言盡於此。好了,琴兒,棋兒,攙扶我去仙鶴堂歇息去。”方老太太顯然氣急了,表情嚴肅的訓斥道。
“娘,兒子……兒子知曉,你們好生伺候老太太,這兒太熱,快快攙扶著老太太去仙鶴堂吧。”方同知對丫鬟們說道。
“是的,老爺。”琴兒和棋兒對視一眼,兩人因為伺候老太太才讓老爺放過她們倆,其實這兩丫頭對方同知的好色是很害怕的。
十月一日,天氣漸漸地不再炎熱了。
楚娉婷這日得知顧秋心讓人送來的一筐子青蟹,笑的合不攏嘴。
“她曉得我喜歡吃蟹,這就送來了,可真是極貼心的,嫡親的姐妹也不過如此,來人哪,你們把我做的卡通小冊子,再帶一筐薄皮西瓜送去風府。”楚娉婷對送青蟹來的墨劍笑著說道。
“好的,這是咱們大少奶奶給你的信,如果郡主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屬下就告退了。”墨劍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給楚娉婷。
等墨劍一走,楚娉婷攤開書信一瞧,頓時樂了,原來顧秋心也擔心她子嗣的事兒,看來方府那嚼舌根的事兒傳揚了開去呢。
書信裡夾雜著兩張生子的偏方。
老黑狗忽然汪汪汪的跳了起來,咬住了那兩張偏方。
“老黑,可不許搶去,否則你就從啃大棒骨改成吃青菜。”楚娉婷鼓著腮幫子,假裝兇巴巴的瞪著老黑說道。
這下子老黑狗只能乖乖地把兩張偏方送到楚娉婷的手裡,楚娉婷方才抬手摸摸它的狗頭,笑眯眯的說道;“老黑,你莫不是想要配種了?”
“汪汪汪!”誰要配種啊!老黑狗汪汪汪的夾著尾巴跑了。
“原來咱們老黑害羞了。”楚娉婷方才想起老黑狗孤家寡人很久了,是該考慮配種的大事了。
“娉婷,誰害羞了?”張潤揚從門口走了進來,心情極好的問道。
“還有誰啊?還不是咱們家的老黑狗啊,方才秋心給我弄了兩張生子的偏方,這老黑突然咬了去,我就想到了老黑還是形單影隻呢,後來我一說它,它就跑了,這老黑通人性,八成聽懂我說的配種的話了。”楚娉婷有板有眼的說道。
誰料張潤揚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瞧你,還真是會奇思妙想,老黑那是見你嘮叨怕你不給它吃大棒骨吧。”張潤揚一陣見血的分析道。
“嗯,好像是,咦,你今個怎的回來的這麼早?”楚娉婷見張潤揚提前一個時辰回來,她很是訝異道。
“方同知的罪證已經被送去了魯巡撫那邊,他很快就要被判流放了。”張潤揚告訴楚娉婷道,“總算是為你出了一口惡氣。”
“罪證可是你查到的?”楚娉婷聞言一喜,笑道。
“非也,是魯巡撫說一個蒙面人把方同知貪汙受賄的證據送去了魯巡撫那邊。”張潤揚搖搖頭解釋道。
“這人會是誰?”楚娉婷覺得自己猜不出來。
“我猜是李冥。”張潤揚猜測是李冥下的手,但是李冥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方同知的罪證蒐集齊全,可見他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特別是他有事兒沒事兒的在自家娘子面前刷存在感,對他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威脅的。
“咱們先不要管是誰揭發方同知的罪證,只要能讓他伏法,也算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兒。”楚娉婷笑道。
“你說的對。”張潤揚笑道,“對了,我剛進屋的時候,瞧見廚房那邊在用稻草綁青蟹,你今晚打算吃蟹宴嗎?”張潤揚想起楚娉婷會做的全蟹宴,此時不由地有點兒饞嘴了。
“嗯,只要你喜歡,我馬上去做,要不,讓咱們張縣令一起綁蟹,走吧。”楚娉婷曉得他不喜歡收拾青蟹,這下直接伸手拽住張潤揚的手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張潤揚即使不願意收拾青蟹,但是見自己娘子滿臉笑容,便不忍拒絕,只得點頭答應,決定捨命陪娘子一起下廚。
楚娉婷這邊開開心心的,沈家那邊可鬧心了。
戴氏因為小石頭考取了白鹿書院,於是小石頭乾脆住在白鹿書院了,於是戴氏便沒了說話的人,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