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質性的解決京城圍困的法子,真是氣死他了。
“皇上,雪越下越大了,再披一件裘皮大氅吧。”新晉貼身內侍紀公公手裡捧著毛茸茸的狐皮大氅走了過來。
“嗯!”楚燕帝曉得自己的身子,於是招招手讓他走過去,披上狐皮大氅後,他才覺得身上暖和了許多。
“報!”一個探子突然顫巍巍的從馬上摔了下來,然後被侍衛攙扶著走了進來,對著楚燕帝下跪道。
“說!”楚燕帝皺眉,難道對方已經在點兵了?還是已經開始進攻了?
“報,楚秀弦沒死,如今還被魯王奉為上兵,那個帶著半邊黃金面具的秀將軍就是前太子楚秀弦。如今他正帶兵攻打東城門。”
楚燕帝是知道楚秀弦有可能活著,但是他不曾想到楚秀弦會和魯王勾搭在一起,還一起攻打咸陽來了,真真是氣死他了。
“尉遲將軍,朕給你十萬兵力,去迎戰楚秀弦!”該死的!今個他一定讓楚秀弦死在戰場上。
“諾。”尉遲刀立馬出列下跪道。
只是他才動了氣,立馬噗的一口吐出了鮮血。
“皇上,請息怒!”將領們忙下跪道。
“朕有太醫隨侍,不礙的!把嚴靖的屍體鞭屍三日!”嚴靖把鹿州城給丟了,兵敗垂城,於是他服毒自盡。如此,楚燕帝還不解氣,還想讓鞭屍三日,以儆效尤。
白娉婷站在屋簷下,看著庭院裡面那潔白的雪,絕美的面容上,神情冷若冰霜,唯獨眸子裡面那一絲絲複雜,似是擔心,似是懊悔。
她掐算了下日子,這幾日楚燕帝體內的慢性毒或許該發作了。
她想也許阮五娘會遭受到牽連。
她在得知阮五娘想要取悅楚燕帝的時候,她在給阮五孃的藥方里加了一種催欲情的藥材,如果楚燕帝和阮五娘合歡的次數多,楚燕帝的身子的會被掏空,慢慢的吐血而死。
這是她為乾哥哥唯一能做的事情,當然她不會說出去,但是心裡也受著良心的譴責,她擔心連累了阮五娘。
大雪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就已經停了,天地間銀裝素裹,院子裡面的樹枝也被積雪壓沉了腰。
抬起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白娉婷心中不由得想著,此時咸陽城會不會血流成河?
乾哥哥楚秀弦能不能殺人皇宮,取下狗皇帝的首級?
張潤揚會不會受傷?
他們這一仗打的順利嗎?
自從得知魯王那邊已經奪取鹿州城之後,白娉婷心中隱隱的憂慮起來。
“大小姐,沈家村派人來說你娘難產,讓你務必過去瞧瞧。”阿若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對白娉婷說道。
“哦,我知道了。可是我爹讓人捎來的口信?”白娉婷問道。
“嗯,你要現在去嗎?”阿若問道,問的時候,已經幫她拿好了藥箱。
“去,肯定要去的。”雖然藍氏不是個好娘,可是她肚子裡的胎兒卻是無辜的。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白婉婷聽說白娉婷大雪天還要去沈家村,問清楚之後,也說著跟著一塊兒去。
“婉婷,那你一塊兒去吧。”白娉婷點點頭答應了。
馬車在冰雪覆蓋的官道上行駛,白娉婷皺了皺眉,這路上不好走,什麼時候才能到達沈家村呢?
“婉婷,林伯,阿若,你們坐馬車去,我用輕功飛著去。這樣快些。”白娉婷終究忍不主,急切道。
“姐姐——”白婉婷想阻止,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變成,“弟弟或者妹妹一定要完好無缺,姐姐,加油!”
“嗯,那我先走一步了。”白娉婷挎著藥箱,催動內力,足尖輕點飛了出去。
“阿若,你說我姐姐是不是很傻?”白婉婷見白娉婷一轉眼的功夫,她輕盈的身子已經消失在茫茫風雪之中了。她問白娉婷的婢女阿若。
“大小姐那是心地好。”阿若低垂著眼簾說道,她伺候大小姐這麼長時間了,自然清楚大小姐和二小姐的生母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大小姐這麼做是對的。”林伯笑著說道,他就知道大小姐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這樣才讓錦園那些人更是願意盡心盡力的伺候,錦園裡也沒有烏煙瘴氣的事情。
白婉婷心道,倘若換成自己會醫術,她願意去救藍氏和她的孩子嗎?
許久,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想她一定會的,雖然藍氏不仁不義,但是孩子是無辜的,還是那句話,且看在弟弟或者妹妹的份上,她也會去救治她的,姐姐,就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