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所有人都是瞬間睜大了眼眸,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一股寒意更是瞬間從劉思文的身體裡湧出,剛才還顯得有些諂媚得意的表情瞬間變成了慘白,身軀更是瑟瑟發抖了起來:“陛……陛下,草民不知何處冒犯天顏……”
“如此諂媚之輩,本宮要了何用,直接拖出去吧。”他臉如寒霜地道,只要拖出去要做什麼,所有人都不用想也知道,這劉思文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如此殺伐果決,瞬間就是雷霆手段的處置了一個人的做派,當即令不少人都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連幾個皇子都正襟危坐,收斂起了原本有些灼灼觀察的眸光,變得緊張和忐忑了起來。
呵呵,好氣魄啊,錦瑟微微揚起嘴角,別人以為楚蕭他喜怒無常,君心難測,但錦瑟卻是再清楚不過地明白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那些看不起他這個男人的,他楚蕭亦不屑用之,但也不會為難和勉強,但同樣的對於那些妄圖投機取巧的無腦之輩,他楚蕭亦要嚴懲打殺,畢竟這也等同於欺君之罪。當然,水至清則無魚,這劉思文錯就錯在未免也做得太明顯太直白了一點,她就算要討好臣服楚蕭也不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言過其實,錦瑟不用看那份策論也可以想象,鐵定是滿紙空話假話甚至是廢話,楚蕭要的是真正言之有物的東西,而不僅僅是一堆官場套話,再說看她的樣子也知道沒有一句發自肺腑,這樣的人他留之何用?
經過了這一場變故後,後面的留下的十幾個舉子都變得愈加小心謹慎了起來,尤其幾個原本打了同樣的主意,用奉承話意圖走捷徑矇混過關的女子也是再也不敢多言一句,甚至有個別軟骨頭的在聽到劉思文被拖出去的慘叫聲後直接昏了過去。
如此沒有膽量和骨氣的,楚蕭自然亦是棄之不用,如此又去了四五個,只剩下最後碩果僅存的八個人站在廊下,這幾個女子神情看來鎮定自若,到是氣度不凡,顯然都算是難得的人中龍鳳。雖然不知道她們每個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但光看她們的表情神態,顯然每一個都算得是難得的人才了,甚至大部分也都是眉清目秀,不乏器宇軒昂之輩。
錦瑟不知道自家的二姐平日裡是如何選拔人才的,但這種大浪淘沙一般的事情做得如楚蕭這般簡單粗暴的倒還真是省事了許多。
不敢說這些人未來都是心甘情願為楚蕭所用的,但至少能留下的這幾個她們每一個人行事都算是頗有分寸,懂得進退,甚至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從頭到尾,主考官員們都自覺地沒有出聲,好像她們只是做了一個陪襯,完全沒有任何主導權決定權不說,甚至連話都沒有來得及說上兩句,但沒有人敢在面上流露出半分的不滿之色來。楚蕭的身上彷彿有一種碾壓一切的氣場,壓服所有人都服服帖帖的不敢有半分異議,可這一切在錦瑟的面前卻是完全無效。
也因此,在所有人都害怕得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錦瑟則是無聊地換了一個站姿,斜倚著柱子開始端詳甚至觀賞起廊下的菊花來。楚蕭再次敏銳地看了過來,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在看到錦瑟的動作時,嘴角慢慢地上彎起來。
這個女人想要置身事外,也得看他楚蕭是不是同意。
“本宮知道,你們心裡大約是不服讓本宮區區一個男子來最終審定你們方才遞交的幾份策論。”他慢條斯理地道,語氣中帶著刻骨的尊貴和迫人的氣勢,“既然如此,本宮就找出一個讓你們心服口服的人來評判。”
他薄唇輕啟道:“大周親王玉錦瑟。”
聞言,錦瑟整個人都是凝滯了一下,隨即心裡便慢慢地湧上了一股怒氣,楚蕭這是存心要給她找事,還故意讓她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的身邊,他倒是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盤。
可是,眼下的情勢由不得她拒絕,在楚蕭出聲的剎那,周圍原本看管或者圍繞著她的侍衛們便自動地散開,躬身彎腰地為她讓出了一條路來,而錦瑟也在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她是大周的親王,若是在這時候退縮,掃的不是自己的顏面,還是大周和二姐的顏面。以後世人會怎麼說?
大周親王臨陣退縮?大周親王恃才傲物,對西塘舉子不屑一顧?
看到楚蕭深邃的眸光轉來,錦瑟面色沉沉,只覺得他嘴角那一抹笑容怎麼看怎麼刺眼!但她輸人不輸陣,面上看不出喜怒,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她慢慢抬起頭來,隨即,施施然邁步拾階而上,身上華麗精緻的紅色長袍襯更襯得她容顏絕世,這一瞬間,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語言足以描述她的天姿國色,便是周身的紅色也不過只是增添了給她的美貌錦上添花,卻絲毫掩不去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