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軟軟的髮絲蹭在了他的下頜上,柔軟的手推著他的肩膀,這般的接近,又一次讓他猝不及防。
李雍向後退了幾步,正要問話過去,季嫣然卻伸手關上了門。
將他關在了門外。
“三爺,”唐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意思?”
李雍眉角一挑,季氏這是想要維護季子安,怕季子安在他一個晚輩面前丟了臉。
這孽障還是懂得體諒別人心情……除了他以外。
季嫣然將季子安從地上扶起來,稍作休整之後的季子安,又是一副儀表堂堂,公正不阿的模樣。
季嫣然輕聲誇讚:“叔父這樣最好看。”
被侄女這樣一說,他心中忽然有了幾分驕傲,這畢竟是他小心翼翼維持了幾年的風儀。
“接下來……”季子安很快又皺起眉頭。
季嫣然伸出手整理季子安的領口:“您就去溜溜鳥。”
“抬頭、挺腰、皺眉,”季嫣然覺得十分滿意,“您就去將李文慶的產業查個底朝天,定然會有收穫,只有逼急了李文慶,他背後的江家才會動手。”
聽到江家兩個字,季子安不禁又腿腳發軟。
季嫣然一把將季子安攙扶住:“江家動了手,我們才能抓住他們的把柄。”
季子安喘了半天氣才點點頭向門口走去,剛要推門他忽然想起來,大侄女說讓他遛鳥,他還沒有鳥籠子呢。
第六十一章 跟你拼了
太原知府張家。
李文慶披著斗篷快步走進了書房,見到太原知府張可遠就一揖拜了下去。
太原知府張可遠立即迎上前:“李兄這是要折煞小弟。”
李文慶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家門不幸,讓張兄見笑了,若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來求見……”
張可遠忙將李文慶讓到旁邊坐下:“李兄這是什麼話,按理說就算李兄不來我也該上門,只可惜朝廷派了御史……您也知道新任的御史大夫是冉家那個老狐狸,就算是在河東我們也不敢輕易得罪。”
“冉家深得皇上信任,就算現在的林家也是望之項背。尤其是家中那位不嫁人的大女冉九黎更是先皇后最喜歡的閨秀,又與常寧公主是手帕交,就連江家那位娘娘也要給她幾分顏面。皇上和太后之間的關係全要靠她才能調和。”
李文慶的心漸漸涼下來。
“不過,好在來的是季子安,”張可遠微微一笑,“這人是個徒有其表之輩,根本做不得大事。”
李文慶仍舊一臉擔憂:“今日他還去家中說,要將旦哥遊街示眾……”
張可遠親手端了杯茶給李文慶,江大小姐交代定然要穩住李文慶,否則他不會在李文慶身上費這樣的功夫:“季子安做事向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表面上讓衙門過得去,真正到了查案定罪時,他可從來不會惹怒權貴。”
李文慶仍舊半信半疑,他怎麼看季子安都是剛正不阿的人,一副清正廉明的模樣,不會給任何人顏面。
張可遠道:“這件案子還是要速辦速決,只要將季子安送走什麼事都好說,若是拖延下來,節外生枝可就不好了。”
李文慶不禁正色:“難不成真的要給旦哥治罪?”
張可遠嘆口氣:“京中那些貴人們,可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真讓他們將目光都放在了太原府,事情可就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了。”
“您的四公子……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扭送進了衙門,難免要受些苦楚,等到這陣風頭過了,在想辦法為他贖罪也就是了。”
李文慶心中一沉,旦哥恐怕是救不得了:“都是李雍和季氏從中作梗,如果沒有釋空那個和尚辨認了胡藥,也不會鬧到如此的地步。難道就要吞下這口氣……”
張可遠目光陰冷:“李兄何時見過與江家作對的人能有好下場,懲治他們不過就是早晚的事,你放心江家會為你出這口氣。”
李文慶攥起了手:“還有那李文昭……已經不受我控制,張兄要在江大小姐面前說幾句,請大小姐早日除掉這禍患。”
張可遠笑道:“你放心……”
兩個人說完了話,李文慶站起身來準備告辭,如今家中護衛都是李雍安排,事情沒有辦妥當之前,他不能再節外生枝,被李雍這狼崽子抓住把柄。
“老爺,”張家管事快步走進門,在張可遠耳邊稟告,“那位季御史去衙門中點了兵,要連夜去查李家的莊子。”
張可遠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