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繡的,她打小就不擅長做這些女工之類的活計,繡出的東西總是漏洞百出。
地上是他收拾好的一個包袱,裡面只有幾件衣服和幾個盛著金瘡藥的瓷瓶,另有一個木盒子掉在地上,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他把東西一樣樣撿起來,拍了拍灰塵放回盒子裡,那裡有帕子,有汗巾,有扇套,現在又多了個平安符。
清晨出發,絳桃帶著人來相送,花弈坐在馬上俯身一撈將她抱在懷裡,在她的眉心輕輕一吻,道:“等我回來,我們生個孩子吧。”
絳桃也有樣學樣地吻了回去,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生,我幫你養。”
花弈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略有些無奈地將她放了下去,揚鞭一喝,帶著一行人疾馳而去。
絳桃回身看到納錦不在,有些疑惑,她這丫頭怎麼會沒來呢?
容繡道:“清晨起來她好像受了涼,有些發熱,就沒讓她出來,這會子還在睡覺呢。”
絳桃吩咐人多備些薑茶薑湯送過去,便一人慢慢踱回了他們的院子,雪人還在咧著嘴朝她笑,絳桃又堆了個小小的雪人在一邊,默默唸道:“或許多生幾個孩子也挺好玩兒的呢。”
☆、七十三章 聽說有人打我媳婦兒的主意
站在樂林城的城牆上,可以看到漆鹿國壓境而來的軍隊,一日比一日接近。本來這點小事阿九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誰想那國君居然親自上了前線,還打著他們王子妃的主意,他得知此訊息後快馬加鞭便趕了來。
但接連幾場苦戰,漆鹿國計程車氣一日比一日強悍,亶木國則是傷亡慘重,若不是他在這裡撐著,恐怕樂林早就失守了。
絳桃那小姑娘雖然他見過的次數不多,論交情也談不上深厚,但到底她是花弈的妻子,怎能讓這個人隨意打主意,為此他才特意趕來。
城外三十里有個小樹林,那邊有河有野生的植物,漆鹿國計程車兵必然經常在那裡補充糧食和水,若是能在那裡下手,則可速戰速決,只是他們將那樹林圍得死死的,簡直連個蒼蠅都進不去,他要如何下手呢。
他正心煩,聽門外有人來報:“公子,夕河宮主回來了。”
他的眉頭一下就舒展了開,起身要迎出去,卻覺得腳上踢到了什麼東西,一低頭,就看小兔子被他一腳踹得老遠。
這兔子還是他養在家裡的那隻,當初離家時這兔子不知怎麼會藏到他的包袱裡,不吃不喝也不拉,幾天卻沒死,等他發現的時候有些奄奄一息了。那以後他走哪兒這兔子就跟到哪兒,夕河笑說這兔子是要同他生死相隨了麼。
他將兔子抱起來放到屋裡的窩裡,塞了兩把菜進去,就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夕河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你這一趟遊玩可玩得夠久的啊。”
夕河勾住他的脖子,道:“怎麼,想我了?不過走了半個多月,你瞧你這邊的戰事還沒結束,真是夠煩的。”
九曜道:“漆鹿國讓這個什麼雲的國君打理得真是有模有樣,換了新的將軍制定了不同以往的策略,倒是讓我覺得有點意思。”
“我在路上見到一個熟人,他非要來這兒,我便將他撿了回來。”
九曜朝著門口看去,見到有些疲倦的花弈正抱臂靠在門上,懶洋洋地道:“情話說完了沒?膩味完了沒?我媳婦兒不在身邊你們可別刺激我,不然休怪我做出棒打鴛鴦的事兒來。”
九曜小小的吃驚道:“你不是在蘭汀麼,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聽說有人打我媳婦兒的主意,沒辦法只好過來瞧瞧,是哪個賊西這麼大的膽,連我們亶木國的王子妃都敢覬覦。”
九曜領他進屋,將地圖鋪在桌子上,指著他們城外的小林標誌道:“這裡我覺得大有利用之處,只是沒想好要怎麼用。”
花弈沉吟道:“確實是個好地方,咱們把這兒看得這樣好,他們也必然會更加小心謹慎,一般人恐怕還沒到那邊就被砍成肉醬了,要想個法子送個人過去才好。”
九曜又道:“那樹林裡有很多迷蹤香木,若是遇見青嵐泡過的水也可散發致命的讓人麻痺的氣味,只是青嵐好找水難潑。”
這法子倒是挺好,花弈細細思考起來。
忽然,坐在一邊的夕河說道:“這樂林城平日少雨,冬季更是幾乎不下雨,不過前幾日的大雪這裡也下了,或許可以利用這積雪的水。”
九曜道:“要是等雪化成水,還不知要等多久,戰況轉瞬即變,不可等那麼久。”
三個人一時無話,陷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