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想說白芷的事情吧,立她,只不過是為了不立其他人,也為告訴母上,即使娶不成絳桃,我仍然可以娶一個宮女,而不是她眼中的大家閨秀,另外,就是要填個位子堵住那群大臣的嘴。這是好事情,你確實該恭喜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
他磨磨蹭蹭張不開嘴,弗雲替他把後面的話說了:“你的意思是,我為何要把她打入冷宮?”
沈鶴白愕然,他不是說過,不是把她打入冷宮麼?
弗雲冷冷一笑,眼神冰冷:“不然你以為我會如何?與她日日恩愛?”
“我……我以為王上心裡已經把絳桃放下了,畢竟過了這麼久,而且她還是亶木國的探子,王上不該……”他咕噥著說不清楚話來。
從亶木國回來至今都不再聽他提過絳桃的事情,宮裡幾番變故,先是姜黧試圖對弗雲下藥之事敗露,引得朝中上下一片譁然,姜老將軍德高望重之人偏這最疼愛的女兒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氣得他一病不起從此遠離朝堂。
而後某日,弗雲在胭水閣過夜的事情傳得整座皇宮都知道了,正當太后準備下手將白芷趕出宮時,御醫局診斷出她已有了龍種,於是沒過多久,她就成了白妃。
本以為宮裡一切都上了正軌要漸漸好起來,怎的今日見他神色完全不對。
沈鶴白試探著問:“王上莫非,莫非還想著絳桃?!”
弗雲冷笑:“怎麼不叫她小怪物了,這麼快就撇清了麼?”
“不,我不是……只是如今她既然是亶木國的人,自然當拋棄過去私情才是。”
“好一個拋棄過去,鶴白,那時我要你去亶木國見她,你可有將我的話帶到?”
他遲疑一下,道:“當時回來不是已經同王上說了麼?絳桃說她是亶木國人,以後請王上不必費心了。”
弗雲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眸子,一字字道:“你撒謊,她不會不等我,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當時因為那銀香囊一事,他確實是氣得糊塗了,可再如何,過了幾日冷靜下來,他也不會真的做出太過絕情的事情,畢竟心底的感情不只是喜愛,還有更多的愧疚。
但旁人就不一樣了,比如沈鶴白,當時雖還勸著他,過後卻比別人都更懂得以國家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