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傷我看著,雖然看上去可怕,但是並沒有傷筋動骨。”
蔚嵐硬了一聲,和天九又吩咐了幾句,便下去了。
另一邊,王曦終於走出了山裡,來到一個小鎮,他趕緊花錢買了一套衣服,買了匹馬,然後聯絡上盛京裡的人。
此刻盛京進出都額外困難,好不容易出來的暗衛趕忙同王曦道:“七公子千萬不能回去了,明日嵇大人就要問斬了。”
王曦愣了愣,隨後道:“你說誰要被問斬了?”
“嵇韶,嵇大人。”
“那林澈呢?”聽聞友人如此慘烈的訊息,王曦第一個想起來便是這位好友,哪怕他知道這件事林澈在其中可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然而卻始終存著那麼一分僥倖,萬一是他錯了呢?
然而暗衛的話卻讓他的心徹底涼了下來:“林尋大人被提為尚書令,林澈大人提為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
以林澈的資歷,若不是有從龍之功,絕不可能是有這樣的位置。王曦沉默不語,片刻後,他卻是笑了。
“他當了刑部尚書,卻就這樣看著兄弟死?”
“踩著兄弟們的命往上爬……”王曦抬手扶額,覺得眼中有些酸澀:“好的很,當真是好得很。”
“七公子……”暗衛有些擔憂,王曦閉上眼睛,片刻後,他再睜開眼,繼續道:“那其他人呢?你一一給我說清楚!”
蔚嵐送走天九後,又原路折了回去,然後上了馬車。
她一夜沒睡,就等著人來。
她是監斬官,可她並不願意嵇韶死。如果有任何機會,她還是希望嵇韶能夠活下來。蘇城的意思很清楚,他是打算用嵇韶的命,堵眾人的嘴,殺雞儆猴。
她不能出手,蘇城如今時時刻刻盯著她,然而阮康成是可以的。以阮康成和嵇韶的關係,她想,他必然是要前來求助。
只要阮康成動手,她願意冒一次險,假作失職放走嵇韶。
這不算是一件理智的事,甚至於,稍有差池,讓蘇城認為她是故意的,連她都要翻船。如今蘇城將她提為吏部上述,主管現在盛京中的官員職位安排,他已經開始信任她,正是因為信任,所以才格外容不得背叛。
然而她不能什麼都不做,她閉上眼睛,就會想起來求學那些年,王曦帶著這些少年人,與她醉酒高歌。
就會想到她北歸而來,那個人坐在馬車裡,彈那一曲歡歡喜喜的迎客松。
就會想到她去找言瀾那些日子,這個人同她把酒言歡,彈琴吹笛。
這樣鮮活的一個人,如此正直溫柔一個人,像這個腐爛世界裡的一道光。
她、謝子臣、蘇城這些都是已經爛透了的人,而王曦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半爛不爛的人,阮康成是軟弱的人,唯獨他,一身風骨,不肯折腰半分。
她捨不得這個人在這樣的年紀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但也無法親自動手。她只能等著別人來。
然而她等了一夜,阮康成都沒有任何訊息,安插在阮康成家中的密探來給蔚嵐彙報,說阮康成被他父親關了禁閉,在家醉酒,哭了一夜。
蔚嵐;“……”
他不該叫阮康成,該叫軟柿子。
第二日,她算準了時間,親自去牢獄中接嵇韶。
嵇韶穿著昨日的官袍,跪坐在牢房中,彷彿是在高堂大殿之上,不墮半分風骨。
蔚嵐來到他面前,笑了笑道:“我送嵇兄上路,嵇兄可會怨憎?”
嵇韶笑了笑,面色從容。
“能得魏兄親自相送,嵇韶榮幸之至,黃泉路上,聞君一曲,當是不負此生。”
“嵇韶,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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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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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謝子臣吃醋】
謝銅:“主子,不好了,魏世子跟著桓衡跑了。”
謝子臣:“嗯,沒事,把我的鷹拿過來,我給阿嵐寫封信,我祝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