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嵐沒說話,她抬眼看向蘇城,對方等著她的答案,片刻後,她輕輕一笑,蘇城眼中露出驚豔的表情,蔚嵐將蘇城一把推倒在地,抬手解開了自己的披風,隨意扔在地上,而後懸空壓在蘇城身上,抬手將蘇城的手拉過頭頂,一把握住,壓在手下。
“陛下上趕著送禮,”蔚嵐笑了笑,眼中一片冰冷:“蔚嵐哪裡有不受之禮?只是明日我要親自去問公子,陛下可答應?”
“阿嵐要求,”蘇城見蔚嵐青絲落下來,輕撫著自己的面容,不由得心猿意馬,沙啞著聲道:“自然是願意的。”
“那好,”蔚嵐捏起蘇城下巴,冷聲道:“那臣就看看,陛下滋味如何了。”
說完,蔚嵐便低頭吻了下來,蘇城睜大了眼,感覺電流從脊椎骨一路往上。
蔚嵐吻技是很好的,他知道,卻沒想過,四年過去,不知道是因為太久的相思,還是其他,僅憑藉一個吻,就能讓他意亂情迷。
蘇城覺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但面前的人卻始終是如此冰冷自持。
她靜靜注視著他,這種始終抽身在外的注視讓蘇城格外興奮。他想抓住她,想按住她,卻又沒有這樣的膽量。他輕聲喘息,她直起身來,唇邊拉出一道銀絲,冷聲道:“陛下,夠了嗎?”
他想說不夠,想要更多,然而觸及對方的目光,他壓抑著自己,沙啞道:“夠了。”
蔚嵐果斷起身,拾起旁邊的披風,便道:“那臣告退。”
說完,竟是完全沒有行禮,掉頭離開。
蘇城看著她的背影,自己握住自己。
“阿嵐……”他閉上眼睛,沙啞出聲:“阿嵐。”
蔚嵐捏著拳頭疾步走出宮外,直接跳上馬車,染墨跟了上來,著急道:“主子,怎麼了?”
“天九呢?”
蔚嵐冷聲開口,染墨察覺氣氛不對,不敢亂說話,便道:“在宅子裡了。”
蔚嵐點點頭,染墨讓車伕駕馬去了一家民婦家中,蔚嵐進去後,換了裝,從後門跳了出去,一路謹慎查著有沒有人跟蹤後,她們來到一個宅院,推門進去,長裴和一個女子早已等候在那裡。
“世子,”長裴恭敬行禮,蔚嵐抬手,看向正在行禮的女子,淡道:“天九佩蓉?”
“是。”女子恭敬開口,蔚嵐點點頭,往正堂走進去,直接道:“說正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公子出事前一天,皇后同陛下商議,希望公子尚公主,於是當日陛下私召公子商量,皇后娘娘聽聞陛下留下公子後,便同眾人說要去與陛下一同商議,我們到時,房內只有公子和陛下兩人,那時陛下已經開始嘔血,公子立刻召了太醫前來,在大家慌忙之中,公子偷了桌上的玉璽藏在袖中。奴婢與皇后娘娘趕到御書房後,皇后立刻下令封鎖宮門,同時控制住了在場所有人,公子掙扎著罵皇后,奴婢便主動上去給了他一耳光,公子順勢跌倒時,奴婢去拉他,公子便藉由這個動作將玉璽傳到了奴婢手中。”
“所以玉璽在你這裡?”
蔚嵐皺眉,天九從袖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璽,恭敬奉上。蔚嵐拿著玉璽,看著上面複雜的紋路,聽天九道:“公子說,世子拿著這個玉璽,以後再拿出來給太子,大家自然會信世子是太子的內應,不必冒險去開城門,此舉會激怒蘇城,太過危險。”
蔚嵐沒說話,看著這個玉璽。
哪怕在這樣的局勢之下,那個人還在想著,怎麼護著她,怎麼讓她更安全一點。
這種被人護在羽翼之下的感覺對於蔚嵐而言十分陌生,她心中酸酸澀澀的,突然有那麼些後悔,為什麼不坦誠一點?為什麼不和他多說幾句。
如果這個人這一次不能回來了呢?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其實是個女孩子。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其實可以為他生兒育女。
她摩挲著玉璽,沙啞出聲:“他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沒了,公子只讓我給您帶一句其他無關的話。”
“講。”
“公子說,”天九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尷尬:“他不吃醋,您和蘇城,開心就好。”
蔚嵐:“……”
她覺得她要是信了,等謝子臣出來,這天得塌。
蔚嵐覺得有些尷尬,清咳了一聲,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告訴他,熬不住別硬熬,把玉璽招供了,也是無妨的。他的命比這些重要多了。”
“世子放心,”天九卻是道:“我也是行刑人之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