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其他地方都不能隨便碰,尤其是脖頸和前胸,我都埋了針在裡面。”
吩咐這些,主要還是為了提防謝子臣這些人亂碰到蔚嵐,如今蔚嵐昏睡,謝子臣橫起來還真的沒有人壓得住他。
聽林夏的話,謝子臣點了點頭,忙道:“她沒事吧?”
“明早高燒退了,就沒事了。”林夏看了蔚嵐一眼,下去給人拿藥。
謝子臣也顧不上其他事了,讓人把言瀾壓了下去,而後便守在蔚嵐身邊。
她頭髮散開來,平日會故意描繪的眉毛也失了顏色。他知道她一向不滿意自己像女人一樣的長相,總是想著辦法讓自己看上去英氣一點。此刻露出她本來面目來,謝子臣心裡又酸又疼。
這個人明明像姑娘一樣柔弱的模樣,怎麼就有這樣大的膽子,這樣倔強的心呢?
他從旁邊人手裡拿了用冰水扭來的帕子放在頭上,親自為她擦拭身體,她只露出手臂和小腿來,卻都能看見上面的傷痕。
他突然有那麼寫怨恨長信侯了,一個男人,怎麼能讓自己的兒子這樣年幼就上了戰場,卻掙這滿門榮耀呢?他父親雖然因他是格庶子不善待他,可卻也能撐起整個家來。
“阿嵐……”他聲音沙啞,伸手附上她的面容:“是我不好。”
他也沒什麼資格怪長信侯的,當年他看見這個少年,滿心滿意,想的不也是利用嗎?
“你快點好起來,”他給她擦著手臂,慢慢道:“你想做什麼,我幫你。”
她不會這麼無緣無故對言瀾好的,她這個人,喜歡你就是喜歡,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她只要清楚自己要什麼,也不會故意去耍弄你。
是他被憤怒蒙了眼睛,明明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性格的,為什麼還要同他計較?
謝子臣一直守著她,凡事都親力親為,等到夜深了,他讓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安安靜靜守著她。
她發高燒發得嚴重了,他也沒有法子,半夜裡她似乎做了夢,被夢魘住了,眼淚流個不停。
蔚嵐夢見自己上輩子,小的時候她跌跌撞撞學走路,言瀾在她前面拍手,笑著說:“阿嵐,過來,過來。”
十四歲那年,言瀾在宮宴上跳劍舞,一舞動人城,那個從邊境來的小將軍看得目瞪口呆,紅著臉和她說:“蔚大人,這位公子,叫什麼?”,她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