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子唱著悠揚的歌,和著流水聲,竟是讓世界帶了一種別有意味的“靜”。謝子臣坐在船艙邊上,將簾子掀起一角,他有些醉了,靠著船艙,一腳屈起,手中提著一壺清酒,從簾子一角肆無忌憚打量著船頭那個人。
她淡藍色袍子上落滿了月光,腰板挺得筆直,坐得那麼近,又彷彿那麼遠。他不敢靠近,不敢觸碰,連上前的勇氣,都被理智剝奪。
沒有人注意他,他的目光就可以肆無忌憚。
所有人都說他謝四長得美,可他卻從未這麼覺得,反而就是那個人,從第一次見面,便是驚豔。
他看著她溫柔給桓衡披上了衣服,讓桓衡靠在自己身上,聽著她輕言細語同王曦說著話。
“阿曦,我們這是去哪裡?”
“隨水而去,我也不知是哪裡。”
“那我們何時回來?”
“該回來,自然便回來。”
“那何時是該回來?”
聽到這個問題,王曦眼裡帶了些許調笑:“有人抓我們回去時,便是時候了。”
蔚嵐低笑出聲,王曦看著面前人的笑顏,感覺自己的心似乎是一把古琴,被那人用笑聲一下一下撥撩。
“阿嵐,”他眺望遠方:“我自詡放肆風流,可唯獨與君相識這些時日,方才察覺,君乃真風流。”
“哦?”蔚嵐有些意外:“怎麼有這樣的感悟?”
“阿嵐想要去什麼地方,便去什麼地方,想要做什麼事,便做什麼事。”王曦撥開蓮葉,將船蕩入湖中:“而我等,不過故作風流爾。”
蔚嵐沒說話,片刻後,她舉起酒壺:“他年阿曦,必為一方能臣。”
王曦淺笑不語,他注視著面前身披華彩的人,忽地將船槳往便上一扔,走到蔚嵐身前來。船隨水而去,王曦半蹲著身子,注視著蔚嵐。
“阿嵐,”他認真看著她:“若他年,我成一方能臣,可能得阿嵐常伴身側,如伯牙子期,高山流水,卻無別期。”
蔚嵐但笑不語,王曦看著面前人通透的笑容,片刻後,他用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