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姨娘的,這彩禮銀子總要給的,一應什麼東西都不要了,只要這五百兩銀票,算是便宜你們了,我也不過是瞧著你們姑娘年歲小,才沒難為她。”
五百兩,還不算難為,可見這難為還在後頭呢。
晼然不吭聲,鄧老太太便以為晼然怕了她,立時底氣都足了,盤著腿,愣是得意道:“我這孫女擱在鄉下,你們姑娘還要喊一聲二孃,五百兩,真真是便宜你們了。”
滿屋子的丫頭義憤填膺的,見過不要臉面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面的。
鄧老太太沒得意多會兒,守著二門的婆子,以及幾個巡邏的婆子一併到了,齊聲給晼然請安的架勢,都能唬了人去,鄧老太太瞧著,冷哼道:“真真是,一個外人,你們這些個婆子倒上趕著巴結。”
晼然沒等著她說完,接過雪遙遞過來的茶盞,輕呷了一口茶,道:“綁了,放柴房餓三天。”
晼然一張口,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立刻上了手,醒春園發生了什麼事兒,幾個婆子路上就聽說了,這會兒上了手,哪能客氣!
“哎呦,你個小娘樣的賤貨……”鄧老太太罵聲沒完,就被人用汗巾子堵了嘴,幾個婆子上下一動,就將人給扭了去,直接往柴房裡壓。
這幾個婆子是在輔國公府待了大半輩子的,從前老夫人跟著鎮國公府的莊老夫人,還有幾分氣性,這兩年身子骨不好了,人愈發的綿軟了,被這樣一個老貨欺到門上來,得虧府裡的姑娘壓得住,自家姑娘小小年紀都不帶怕的,她們還能怕了去?
鄧老太太被壓下去,燕兒從廂房裡頭瞧見了,哭著喊著出來,給晼然磕頭求饒:“姑娘饒命,我阿奶是被人攛掇的,姑娘饒命吧。”
晼然不理她,與靈薇道:“去尋了外院的管事,只與他說,怕府外頭還有跟著這老貨一道來的,一併拿下,先關著,淨餓三天,再來說話。”
燕兒不住的磕頭,一會兒功夫,頭就青紫了一片,晼然攔了道:“你也莫急著哭,回了我的話,答得妥當了,饒你一條命,答得不妥當,與你阿奶關到一塊去,你這身子骨,怕也撐不過三天。”
燕兒連連點頭,再不敢哭,抽搭著道:“姑娘儘管問。”
“去尋你阿奶的是什麼人?又說了什麼樣的話?”晼然問。
燕兒搖頭道:“來的人沒說是什麼人,只知道是高門大戶裡頭的,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好東西,她們只說讓我阿奶來輔國公府,不管要求什麼,輔國公府沒有不答應的,若不答應,只管讓我阿奶到外頭嚷嚷,她們自會幫襯,另外給了我阿奶十兩銀子,還說事成之後要給阿奶金子。”
靈薇追問道:“難道她們去你們家,就沒有架了馬車?馬車上可有牌子?”
燕兒搖頭:“我不識字啊……”
晼然深吸一口氣,與雪遙道:“把各府馬車的徽記畫出來,讓她認。”
第109章
三日後,雪遙來稟:“姑娘; 讓那老貨; 和她兒子; 以及燕兒都指過了; 就是武大將軍府的徽記。”
晼然正與杏香對著賬冊; 聽得這句; 淡淡一笑道:“想來也是。”
杏香鑽賬冊; 最是心思活絡,手上算盤不停,口中問道:“姑娘; 您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用了武大將軍府的徽記; 好讓人瞧不出來?”
“不會,武大將軍府的徽記,不是誰都能拿了去的; 另外,武明婉怕也覺得,我不會如何了她去; 或是說; 她巴不得我知道是她做的。”晼然結算出一個數; 在賬冊上折了下,做個記號,這才鬆了手去。
雪遙在旁急的不成:“姑娘,那怎麼辦?薛姑娘的事兒了了,便又出了個鄧家的; 誰知道武家姑娘下回還有什麼爛招?要不跟表少爺說一聲吧。”
晼然搖頭,現在正是關鍵時候,竇瑾暉卻是不方便出面的,一不小心,就要絞進二皇子與三皇子的爭鬥裡頭去,且竇瑾暉如今怕是極忙的,輔國公府與安寧侯府的門,已經打通了,與竇瑾暉的院子,只隔了不足百米,若竇瑾暉有時間,不可能不過來瞧她。
“女人的事兒,怕還得咱們自己來,她一次次的給我添堵,我也不能不回敬不是?”晼然從臥佛寺回來,就憋著一股子氣,只礙著二皇子,才一直沒發作,武明婉從這樣的瑣碎事情上磨搓她,可見也是沒經過武大將軍府與二皇子同意的,這就好辦多了。
晼然衝著雪遙招招手,附耳與她說了幾句,雪遙驚訝的問道:“姑娘,這能成嗎?”
“沒什麼不成的,就從小處說起,武明婉自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