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頭今晚上就給煮了吃了,另一頭則留著燻著繼續過年吃。
喝了那麼久的糊糊湯,今天終於有口福了,所有人都期待著。
上午抓到的野豬,連飯都沒來得及吃,許有根就帶著生產隊裡的幾個男青年去了縣裡賣野豬,其中就有許強。
其實現在糧食已經很緊張了,但是再緊張也總有吃得起肉的人。
本來許有根是打算把野豬送到供銷社的,他們自家養的豬都是賣到供銷社去,但是被許強攔住了。
賣到供銷社再另外買糧食,中間轉換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錢,不如直接去糧食收購站,也許可以換到糧食。
許有根現在已經很信任許強了,當即同意了他的意見,果然糧食收購站的人看到野豬非常高興,雖然他們這是糧食收購站只收糧食,但在這裡工作的人就沒有缺糧食的,都是饞肉的。
當然光是糧站的幾個人是吃不完,但他們還可以賣到別的地方去啊,在這裡工作的那個沒有一些渠道人脈。
這些都不是許有根他們關心的事,他們關心的就是糧食!
另一邊,生產隊裡,男人們帶著野豬去賣了,女人們都在收拾野豬等著吃肉了。
這幾隻野豬讓整個生產隊的人心情都好多了,這不僅意味著肉還意味著更多的糧食。一想到不用再像前些天一樣喝糊糊湯,就沒人不高興的。
晚上許有根家,不止有許有地許強還有村裡的其他幾個人在,主要就是討論這個野豬的問題。
有野豬吃,高興!但是一下子下山六頭野豬,可以想象山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了。今天野豬傷到人,可是以後呢?什麼時候再跑下來,萬一傷到人或者吃了糧食吃了地瓜秧,那該怎麼辦。
下半年的糧食可全都指望這些呢,再說這裡的山,沒有什麼獅子老虎之類的,反正是見都沒見過。最最可怕的兩種動物就是野豬和野狼,野豬已經下山了,野狼恐怕也虎視眈眈了。
其實最危險的應該是許強家,他家就住在山腳下,是最容易受襲擊的地方,許強面上也跟著一起擔憂,其實他心裡卻暗暗得意,有他家如意在呢,還怕什麼野狼野豬呢。
幾個人商量半天也實在沒有商量出什麼,這山上的野物什麼時候跑下來你又不知道,沒法預料。要是組建專門的巡邏隊,又太不切實際了,他們生產隊勞動力不算多,最近又忙著到處找水澆地。最後也只能商量出一個各自小心的結果。
過了兩天縣裡就來了人,徹底解決了他們的擔心,來的是縣裡的民兵隊,手裡都拿著槍是來上山打野豬的。
其實是前兩天他們生產隊抬的四頭野豬引起了縣裡領導的注意,這年頭誰不想吃肉呢,調動民兵隊又不要錢,又不要怎麼樣的,這山上的肉等於像是白得的一樣。
民兵隊是一大早來的,來了以後只通知了一聲許有根就直接上山去了。那時候如意還在山坡上挖野菜種野菜呢,看到人上山也沒在意。
所有人都以為民兵隊帶著那麼多槍打野豬,應該是手到擒來的。就像剛解放的時候,那時候也是民兵隊,帶著槍來清除了這些四害。
果然管住了很長時間,有好些年沒有野豬下山了,也就近兩年,估計是雨越來越少,才有幾次野豬下山。
只是這天已經到晚上了,民兵隊還是沒有下來,要知道他們是一大早上山的,到深山上,晚上怎麼也該回來了。
不回來,許有根就有些擔心,想著要不要上山去找找人。只是想想還是算了,人家也沒說上山呆幾天,只是民兵隊隊長跟他打了聲招呼而已,也許人家本來就是決定要在山上呆一天的也說不準。他這顛顛的跑上去反而是多管閒事。這麼想著徐有根就安心地睡著了。
然而,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民兵隊的人還是沒有下山,這時候許有根有些著急了,已經兩天一夜了,哪來這麼多野豬,怎麼也該下山了。
他帶著隊裡的幾個壯年輕想要上山找找人,當然他其實只是想在深山入口那裡轉轉,他們身上又沒槍,哪敢進深山裡!
幸好還沒走到深山入口,就遇到了剛從山上下來的民兵隊,一行人倉皇逃竄身上都是血,沒見著野豬。
許有根他們連忙扶著攙著或者揹著受傷的人下山,下了山以後才知道原來本來他們打了好幾頭野豬,正想著再打幾頭就下山的時候,突然遇到了狼群。
槍雖然厲害,但是遇到狼群也防備不及,雖然打死了幾頭狼卻遭到了狼群更加瘋狂的反撲。
要不是有幾頭殺死的野豬的血腥味吸引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