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飛快閃過一抹鄙夷,神色依舊從容,“真是辱沒了衛承旨!”
秦琬一面分神聽他們討論,一面留意大廳中的動靜,就見舉子們斟酌著“鹽稅入價”,就“與民爭利”一事,與樂平公主辯駁開來。
大夏對商賈的稅收得比田賦重上許多,卻實打實的鼓勵貿易往來,海納百川。異域商人來大夏經營也能得到平等的對待,滯留長安甚至在此定居的胡商都有數萬之多。
因著前朝太祖徐然借為郭皇后嫡長子,東海王劉疆復仇之故起事,得了江山之後自不好對東海的劉疆後裔做什麼,在鹽務一道上免不得束手束腳,只能在一些重要的產鹽地區設鹽官收鹽製鹽,以供朝廷需求,絕大部分的鹽還是由商賈製作販運。若是將鹽稅併入鹽價之中,便意味著未曾貿易的時候,官府就參了進來,對商賈來說斷不是什麼好事,故一個舉子立刻跳出來,反駁道:“鹽稅怎可入鹽價之中,如此以來,豈不是與民爭利,又抬高了鹽價,讓百姓更加活不下去麼?”
樂平公主聞言,非但不怯場,反而自如一笑,侃侃而談:“商人販鹽,過各州縣都要徵稅,路途遙遠,折損加稅收,勢必導致鹽價居高不下,若是官府統一收鹽,擬定稅收之後,以此價販賣給鹽商。鹽商收購之後,往來各地不需徵稅,鹽價定然不增反降,實乃造福於民的美事。”過路徵的稅,多少上繳給了朝廷,多少進了官員的口袋,全憑地方官的膽兒有多肥。若是朝廷統一收鹽,免了過路徵稅,只用鹽稅做鹽價賣給商人,定是財源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