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倒不在意這件事,對她起非分之想的人多了去,加一個不多,減一個不少。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她更關心得是朝廷的官員,尤其是重臣,便問裴熙:“大理寺卿是聖人的人?”
裴熙聞言,淡淡道:“忠於聖人的聰明人罷了。”對這等看似忠心耿耿,實則怕站隊危害了身家性命的人來說,寧可為明哲保身的代王得罪如日中天的魏王,也不會為了魏王得罪代王。若非如此,怎麼保住自己中立的立場?
此事涉及諸王,大理寺自不敢有所怠慢,諸王安插在大理寺的人手也精神抖擻。半個時辰後,魏王便將自己的嫡長子,魏嗣王秦宵喚到了書房。
這位一步步從不受寵皇子走到今日的親王面色冷凝,雙目如電,質問秦宵:“蘇彧呢?”
秦宵心裡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好,卻不知岔子究竟出在哪一步,只得說:“接到您給的訊息後,表弟便離開了。”
“是麼?”魏王的聲音低了一分,面上仍是一片沉肅,無喜無怒,“蘇榮的長隨被代王府的衛士廢了四肢,扭送到大理寺,這就是蘇彧的回答?”
知曉父王生氣了,秦宵“撲通”一聲跪下,告饒道:“父王息怒,父王息怒,大表弟與鄧大娘子傾心相愛。海陵縣主年紀小,身邊又跟著一個裴熙,還被許多人盯著,未必能成,鄧大娘子那邊卻……”
魏王看了一眼兒子,語氣冷淡,瞧不出半點波瀾:“姓鄧?鄧疆的孫女?”
秦宵以為有戲,忙道:“正是,鄧大娘子非但是鄧疆的嫡長孫女,也是唯一獲准進入他書房的一個。”
他本以為這樣說了,魏王會意動,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