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
聽得陳留郡主的聲音,青簷抖若篩糠,身體幾乎軟成了一團泥。
她與高盈一道長大,自然明白高盈何等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對旁人沒造成什麼傷害,單單委屈高盈一人的事情,高盈多半都會忍,也不怎麼會計較,略求一求便過去了,陳留郡主卻不一樣。這位皇室貴女看似不問俗事,實際上是最最精明厲害不過的一個人,敢惹她的人,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高盈見母親瞧著自己御下無能的場面,又羞又氣,忙不迭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母親身邊,低著頭,不知該說什麼好。
青簷有心哀求高盈兩句,卻被人堵住嘴巴,如死狗般地拖了下去,連“嗚嗚”的聲音都小得無法聽見。
“娘——”
陳留郡主不置可否地看了女兒一眼,淡淡道:“走吧!”
高盈回頭,有些為難,到底不敢反駁母親,跟著陳留郡主出門,卻不肯上自己的車,硬要賴在陳留郡主身邊,又不知說什麼好。
車外人聲鼎沸,車內一片寂靜,高盈期期艾艾了半天,陳留郡主忽道:“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麼?”
“我……”高盈咬了咬嘴唇,沉默半晌,才委屈地說,“娘,我——我對她們夠好了呀!”
看著女兒一副“我真的不明白哪裡做錯了”的樣子,陳留郡主淡淡道:“這不是明白了麼?你最大的錯誤便是對她們太好,若你像裹兒一樣,一月換了三個一等使女,誰還敢這樣自作主張?”
“娘——”
“人心永遠是不足的,奴婢也不例外。”陳留郡主見女兒不贊同,便道,“她們在你的院子裡,穿得是綾羅綢緞,戴得是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