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要求莫不依從,如今他生死關頭,竟要父母拿命交換。黃老夫人哭得暈天暗地,老侯爺抽了一宿旱菸,隔日自盡於屋中。
黃老夫人還未將丈夫屍骨抬入棺材中,就立即著服親自去向宮中報喪。
淑靜太妃自孃親嘴裡,得知的第一句話不是老父已逝,而是親弟被抓。
“陛下,我素來告誡家中二老用心教養弟弟,二老平日裡也是照哀家的話做的。我時時關注弟弟品行,除了不擅讀書,從未有其他不妥之處,如此安份之人,又怎會犯下大罪落入大牢?想來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想害了我弟弟性命。”
“太妃,朕知黃寶貴是你的弟弟,因此仔細看過了,但你這弟弟仗勢欺人,罪狀條條屬實,朕不除之,不足以安撫民心。”
淑靜太妃聽皇帝如此絕決,不免大驚失色。她站了起來,向前邁了兩步,“陛下,真不能通融麼?”
“情無可原,其法不容。”
太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陛下,求您開恩!我黃家只有弟弟一條血脈,如今老父才去,府中惟有孤兒寡母,倘若我弟弟也去了,那黃家便是家破人亡了!”
明德帝站起來,側身扶起太妃,“太妃,朕知你的難處,但你這弟弟著實作惡多端,如按律法,滿門抄斬也不足為過,朕只殺他一人,已是網開一面了。”
淑靜太妃悽悽涼抓住他的手臂,“陛下,陛下,請您三思,黃寶貴不僅是我的弟弟,還是永樂的親舅舅啊!所謂孃親舅大,永樂若是九泉下得知您將她親舅舅殺了,定是黃泉下也不能安息啊!”
明德帝皺眉,緩緩抽出手臂。是不是所有人都想著用蓮花兒拿捏著他,若蓮花兒並非重生,他是否又如他們所願任由他們拿捏?思及此,皇帝不免心生厭煩,自己愛蓮花兒不假,但旁人處處拿她算計於他,是看穿了他的弱點,個個企圖拿她控制他麼?
九五至尊哪裡容得下臣民這等心思,即便眼前是蓮花兒的親生母親,明德帝也不耐煩起來,“蓮花兒若在,定會同意朕這為民除害的作法,太妃,朕雖尊你為貴太妃,但你始終是後宮之人,干政是後宮頭條大忌,朕念你是初犯,便不與你計較,來人,送太妃回宮!”
淑靜太妃面如死灰,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提了已逝的女兒、皇帝疼寵萬分的六公主,不僅不能讓皇帝心軟,反而臉色難看,竟斥責起她來。
這,這究竟變了什麼天!
湛蓮全然不知風雲變幻,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老老實實地去泰來齋習武。
湛煊下了朝過來,見心肝兒在後院打著花拳繡腿,不由輕笑,“你渾身都磕碰著了,還這般用功作甚?”
湛蓮見三哥哥來了,笑嘻嘻地收了式,“陛下早些說,我今兒就不來了。”
湛煊見她甜美的笑容便歡喜,他捏捏她的小鼻子,與她一齊步入書房。
“磕碰的地方可都好了,早上抹藥了麼?”
“還沒哪,等我淨了身換了衣裳再敷藥。”
“那還不快去?”
湛蓮笑著領命而去,湛煊在書房批了些奏摺,將要發下去的扔給秦才人,抬頭看看門外,想了想擱了硃筆,勾著唇大步而出。
他來到西側內堂,兩個宮婢守在門外,見天子目不斜視就要推開菱花門,不免硬著頭皮道:“陛下,康樂殿下剛沐浴好,這會兒正在抹藥。”
像是回應她的話似的,裡頭傳來蕊兒的聲音,“殿下,奴婢瞧著您的玉臀又圓又嫩,真像兩個熱乎的大白饅頭。”
腦子裡立刻浮出嬌人兒玉體橫陳的嬌態,還有那一對大白饅頭似的俏臀兒,湛煊小小吸了一口氣。
“嘻嘻,那我面前這兩團肉兒叫什麼,小白饅頭?”
湛蓮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湛煊的吸氣聲更大了。
守門的婢子有個不解風情的,她急急朝裡喊道:“聖上駕到了。”
裡頭也響起抽氣聲,湛蓮一聽,連忙道:“哥哥別進來,我在敷藥!”
湛煊瞪了那宮婢一眼,對裡頭道:“朕知道了,你們只抹了背後便停下。”
喜芳蕊兒兩人連連在裡頭應是。
不消片刻,二婢便為湛蓮抹好了藥穿戴齊整了,蕊兒請了湛煊入內,湛煊第一眼就看向湛蓮美人骨下頭的酥胸,不知這對小白饅頭究竟多麼小巧玲瓏,是否可以讓他一手掌握?
喜愛丁香乳的皇帝浮想聯連翩,湛蓮卻被他的視線莫名惹紅了臉龐,她咬著唇道:“哥哥聽見了?”
湛煊回神裝傻,“朕聽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