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恐怕慕容弦遲早會找上門來。”
祝青河憤然道:“定然又是徐之軒搞的鬼。”
陸商鳴卻搖了搖頭,“當日在客棧中你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更何況此番各門各派皆是有備而來,定早已知曉內情,不然怎會如此湊巧地聚集到少林寺中。那徐之軒可沒有這個本事。”
道慧撓了撓頭,“這倒奇了。”他思前想後,愣是想不明白。
陸商鳴道:“也罷,只消你練成神功,就算他們來又有何懼。”
他瞧見祝青河悶悶不樂,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忽見青河他起了身,口中說道:“二位好生歇息,我去煎藥。”
道慧道了聲謝便送他出了門,誰知剛一轉身就迎上了陸商鳴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好似有話要說,忍不住問道:“陸施主你有何吩咐?”
陸商鳴問:“你可知青河他為何這般難過?”
道慧回道:“徐之軒他顛倒黑白、殘殺忠良,著實可恨。”
陸商鳴微微一笑,“那好,你替我去殺了他。”
道慧一驚,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這……個……”
“怎麼,你還認為他不該殺?”陸商鳴冷哼一聲,“我看你是不是也跟他一樣,是個忘恩負義的主。”
道慧忙道:“徐之軒害死張大人,自然該死,只是我……”
“既然如此,你就快去動手!”陸商鳴厲聲呵斥,“莫非你還要我蒙受這等冤屈,被世人看作禍國殃民之徒麼?”
道慧被戳中了軟肋,一狠心,點頭道:“好,我去。”若是這樣能讓陸商鳴安心,他做個殺生的罪人又有何不可。
他這般憋著口氣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問了路,徑直衝到徐之軒房中,還不等對方說話,迎面便是一掌。
徐之軒狼狽地摔倒在地,滾了幾圈,撞在茶几腿上,原本擺在上頭的茶壺登時跌落下來,“哐當”一聲裂成了碎片。
“道慧大師,你做甚麼?”徐之軒乍然受了一掌,根本無力還手,連起身的力氣也提不上來。
道慧見他滿面驚恐,心念一動,舉起的手掌並未拍將下去,“明明是你害死了張大人,為何要誣賴到陸施主身上!”
徐之軒垂著頭說:“我不知你在說些什麼……”他忽覺頸邊的衣裳一緊,幾乎被勒得喘不過氣來,竟是道慧一把抓住了自己。
“那日你在林子中的所作所為,青河都瞧見了。”道慧此生還從未似今日這般的怒氣衝衝。
徐之軒心頭一震,喃喃自語:“青河……青河他……看見了?怪不得……”
道慧想起祝青河憔悴的模樣,忍不住將徐之軒用力擲了出去,可他天性善良,下意識地將徐之軒扔在有被褥做護墊的床榻之上,否則憑他如今的功力定會讓徐之軒腦漿迸裂而亡,“你是不是有甚麼苦衷,說出來我們都會幫助你的。”
想起祝青河對自己的恨意,徐之軒心如刀絞,恨不能以死謝罪,忽的身子往後一倒,右手正巧碰到了父親鄭重交在自己手中的軍印,心道:“我已負了青河,斷然不能背叛父親。”當下搖著頭說:“我根本沒害過張大人,是青河他看走了眼。”
道慧萬沒想到徐之軒竟這般冥頑不靈,不禁又急又氣,“我們都走了眼,竟以為你是個為國為民的大俠,好,既然如此,我這就……殺了你!”
他本想留人一條生路,可此情此景根本容不得他再起寬恕之心,一咬牙,舉掌便要往徐之軒天靈蓋拍下,誰知身旁勁風大作,手臂在半路上被人牢牢扼住,掌上的力道登時煙消雲散。
道慧一扭頭,卻見攔下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要他殺人的陸商鳴,不禁奇道:“陸施主,這是為何?”
陸商鳴倏然出手將徐之軒點倒,見他昏睡了才道:“你是不是想留他一條性命?”
道慧方才出掌確是怒極而為,此刻被人一攔,心中頓時冷靜了幾分,竟有些暗自慶幸陸商鳴能出手阻攔,忙問:“莫非陸施主肯放過他?”
陸商鳴點了點頭,道慧道了句佛號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陸商鳴道:“我可以答應你不殺他,不過你須得好好聽我的話,此事方能有個了結。”
道慧喜道:“難道陸施主有引他向善的法子?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陸商鳴雖是面帶慍色,心底卻暗暗好笑,暗忖道:“這個傻瓜,若是徐之軒當真死了,你我還有昭雪的一日麼?我若不出此計,怎麼能讓你服服帖帖助我完成計劃,順便嘛,還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