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道:“夜裡風涼,你不會武功,恐怕會吃些苦頭,不過你放心,我會讓小二給你送些被褥來。”

祝青河面上一紅,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好一會兒才道:“多謝了。”

五人用過晚膳,天色便暗了下來,張浚身上負傷,早早地便睡下了。徐之軒說到做到,去小二那裡取了被褥來,剛在地上鋪好,卻見祝青河正望著藥箱發呆,不由問道:“怎麼了?”

祝青河小聲回答:“你看,”他指了指藥箱,裡頭零零散散地擺放著幾尊藥瓶,“我從村子裡出來,就再也沒補充過了,恐怕再過一兩日,我就無法再替張大人治傷。”

徐之軒道:“如此大事,你怎不早說?”

祝青河說道:“我本想在城中添置藥材,誰想六合聖教尋上門來,恐怕是出不去了。”

徐之軒想了想說:“不怕,我去買,你儘管將藥材寫出來便是。”

祝青河聞言才放下心頭大石,連忙將所需藥材寫下,名稱、數量,鉅細無遺,盡皆說與徐之軒聽了,道了千萬句的小心,這才肯讓徐之軒出得門去。

徐之軒向陸商鳴與道慧道了別,便匆匆離去,他可要趁著藥鋪未打烊時將藥材買來,可守在門口的那幾個教眾著實讓他頭疼。

“不管了。”徐之軒把心一橫,便徑直往客棧外衝,誰知那教眾發現了他,團團將他圍住,口中喝道:“光明使吩咐了,絕不能讓任何人出去。”

徐之軒道:“我是為了救人,幾位兄臺若尚有一絲良知,就放我過去。”此番境況之下,他若是誠心乞求,或許能有機會,可他本就對六合聖教懷有成見,此刻言語間難免帶有嘲諷之意,那教眾聽了,怎會不氣?

“你這話是甚麼意思,”其中一個教眾嚷道,“我們哥幾個良知一大把,不過嘛,就是不讓你出去!有本事你把哥幾個都撂倒嘍。”

徐之軒一怒之下便要拔劍,忽想起此時一旦動手,樓上的人皆會發覺,到時候只會將事情鬧大,更何況若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將來如何自稱抗金俠士,又如何對得住祝青河的殷切期望。他想及此處,只得隱忍下來,退了開去另想辦法。

教眾見狀鬨然大笑,徐之軒心中羞憤難當,在他聽來,那些笑聲就好似鑽骨的利刃在一點一點地割下他身上的肉,他一口氣跑出老遠才停下,眼前正瞧見一扇老舊的木窗,他伸手扒了扒窗沿,卻硬是沒能開啟。

徐之軒索性發起狠來,抽劍將木窗戳了個大窟窿,窗戶外頭只不過是客棧的天井,並沒有聖教教眾把守。清涼的夜風透將進來,他兀自平復不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撲稜”一聲,徐之軒眼前閃過一道白影,正巧落在了窗臺之上,“原來是你。”徐之軒小心地抓住了它,它是一隻信鴿,細細的腳腕上綁著一封捲起的密函。

“你倒是能躲開那些人的監視。”徐之軒想起自己被困在此處,再對比這自在飛翔的鳥兒,不由心生妒意,他將密函取下,見四下無人,才小心地展開。

信上的字跡一如往常般熟悉。

“吾兒親啟。爾等處境為父已然知曉,不日便會派人抵達。此番北伐失利,魏國公張浚拂逆聖意,皇上已決定撤去他宰相之位。朝廷議和之聲日益壯大,為父奉了太上皇密詔,須將張浚除去,叫他絕無翻身之機。此乃為父加官進爵大好良機,吾兒務必相助。”

信函落款是“湘水”。這是湯思退的字號,他是當今太上皇做皇帝時的宰相,同時也是自己的父親,徐之軒木訥地將信件毀去,腦海裡被往日的景象塞得滿滿當當。

自從十多年前改名換姓拜入青城派時,就已註定了徐之軒如今的身份,他不過是父親布在江湖上的一顆棋子,只是這些年來金國大舉進犯,父親的耳提面命早已被拋諸腦後。

可百行孝為先,徐之軒不由地犯了難,此刻的他不禁心想,若能如祝青河一般,能夠毫無顧慮,盡情地與金人作戰,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夜幕

從得到密函開始,徐之軒就一直陷入矛盾之中,他是真心敬佩張浚大人的肝膽忠義,同時眼見父親才華橫溢卻有志難舒,亦是叫他扼腕嘆息。

徐之軒便是這樣一個搖擺不定的性子,他不禁心道:“若青河遇見此事,定會護張大人周全,可我卻做不到。”他一面想,一面魂不守舍地往回走。

“你回來了,”祝青河見徐之軒站在門口,立即迎了上去,“藥材買來了麼?”

徐之軒搖了搖頭,尋了個藉口說道:“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