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讓景鈺陪她,說明一定有事與她說。曾氏假裝生氣:“馬上就要嫁人了,性子還這麼浮!到了西侯府,少不得讓人笑話,說我們相府家教不嚴!”
“陪母親散步,鈺兒自然是求之不得……”說罷,景鈺挽著曾氏的手,一股子親暱勁兒。
相府的後花園雖比不上皇宮的御花園,但東繞西繞,也足以讓人昏了頭。只是已經入秋,花園裡的花也不在爭奇鬥豔,偶爾一兩朵鮮豔的,也不過曇花一現罷了。
“阿七,容香。你們都退下。”
兩個領頭的大丫鬟把一眾人等都領退下去。景鈺總覺得會發生什麼……
只是曾氏臉上依舊掛著慈祥的笑容,卻讓景鈺不安。“黑衣人是我派過去的!”
“啊?”
曾氏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是去錦城求醫,還是打算與鬱琮私奔?”
景鈺不由得退了一步,那日在竹林跟蹤他們的人,竟然是她的!“為什麼?”
“將你賜婚東方律,也是我的意思。”
這個女人,絕不會比梁丞相簡單,她兩面三刀,左右逢源。背地裡捅你一刀,要是她不說,你至死也不知道誰幹了你!
曾氏費盡心機,又是跟蹤又是賜婚,無非就是一個目的,景鈺也猜到了,既然都撕破臉皮,也沒必要虛偽地客氣下去。“我不喜歡鬱琮,也不會打擾到他和絮揚之間,你何苦這樣?”
“你不喜歡他,他未必不喜歡你。揚兒真心喜歡他,我不想因為你,給破壞了!再說,你的話可以相信嗎?你可是宋蝶的女兒……”
曾氏說到宋蝶時,一臉的嘲笑與不屑,雖然景鈺並不瞭解宋蝶是怎樣的人,可宋蝶畢竟是她的母親,曾氏的話讓她感到反感和厭惡。“你又好的到哪去?丞相夫人!”
“好一張厲嘴,比起你娘,不見遜色。我對你,也是仁至義盡。殺了你,讓鬱琮死心;嫁了你,讓鬱琮死心。你選哪樣?”
這簡直是裸的威脅和挑釁,並且容不得景鈺反抗。“我不過一介弱質,夫人何苦這樣為我費盡心思,值得嗎?”
曾氏帶著痛苦的微笑,“值得!我的女兒,不可以重蹈覆轍!”
對話已經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景鈺只不過是顆任人擺佈的小棋子。“夫人慢慢賞花,我先回去了。”
“記住!如果不想要宋蝶有事,如果你還想再見到她,就給我乖乖嫁給東方律!”曾氏給了景鈺最後一次警示,充滿了火藥味。
宋蝶還沒死?景鈺心裡一陣,鳳遺春也說過,宋蝶在臨死前將景鈺交與她,宋蝶怎麼可能沒死?景鈺瞧見曾氏冷笑的表情,也許,只不過是她耍人的把戲!
景鈺止住步子,“娘已經死了,何苦拿死人來開玩笑?丞相夫人,你這樣不怕惹人笑話?”
“是死是活,你試試看便知。你若是感耍什麼花招,我就讓你看你的好孃親的屍體!”
“嫁與東方府,有何不可?只是丞相夫人想多了,我娘和我從來沒有打算捲入你們相府這些名利地位之爭。”景鈺繼續道:“若丞相夫人真是不給面子,我景鈺什麼都可以做出來!我不會放過鬱琮嗎,不會放過樑絮揚,也不會放過您,您試試看?”
有力的還擊,曾氏只是冷嘆了一聲,女人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爭,比炮火甚至更可怕。
景鈺走了,不想再繼續演這出戏了。梁原卻攔住了她的前路,在他的眼神裡,景鈺看到了梁原的愛意,對妹妹的一種不一般的愛,可是他們永遠也是不可能的!還不如決絕些,斷了他的情思。
“哥哥,不舒服還是回房休息吧!”景鈺想要從他身邊繞過去。
“鈺兒,你知道我想說什麼的!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個問她為什麼?是梁原太幼稚還是景鈺太現實?景鈺覺得可以把這個痴情哥哥罵醒:
“為什麼?皇上賜婚,你要我怎麼樣?一切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就算拒絕了東方府,那又怎樣?我能做什麼?哥哥,你可以給我什麼?你可以娶我?還是……”
景鈺說出了梁原的心聲,卻在梁原看來是大不敬,他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
看著梁原恍惚的神情,景鈺繼續:
“嫁去東方府有何不好?東方律是什麼人不重要,至少他有後臺。嫁給他,也是一輩子錦衣玉食。你以為女人需要什麼?永遠做不到的山盟海誓?一見鍾情?我只是個庸俗的人,想有個下輩子的依靠。你不覺得,嫁給東方律,比我在相府當個人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