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爽,就是晴天!玉池南看著蕭墨那氣怵怵的樣子,嘻嘻一笑:“也行,不過我要有特長的,來個特別會做衣服的,再來個會按摩捶背的,人盡其用,免得浪費。”
“做衣,捶背……”蕭墨輕飄飄地上下掃了玉池南一眼,“也是,毛都沒長齊,也只能這樣用!”
“那是,有的人倒是長齊了,所以被三宮六院輪著用!”常年跑海路,說點子這程度的小葷,放玉池南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很快就反擊了回去。
被用……被輪著用……
凌錚連忙搶在蕭墨臉色發青之前,生硬岔開了話題:“逛了這大半天也餓了,我備了新鮮的鹿肉,不如先到前面的亭子裡烤鹿脯吃?”一邊向蕭墨伸手相請,一邊給玉池南使眼色。
既然已經讓蕭墨吃癟,玉池南見好就收,高高興興轉了話風:“太好了,新鮮的鹿脯嗎?好久都沒吃過了。”
“宛慶豐,去,多取幾瓶山楂丸來!”蕭墨突然提高了聲音發令,宛慶豐連忙應了,一頭霧水地跑去找山楂丸了。
玉池南的小臉瞬間囧了起來。蕭墨這才微微笑著轉向凌錚:“表哥果然好雅興,真英雄自風流啊。”
烤塊鹿肉吃,也能跟英雄扯在一起,割腥啖肉,也能冠出個風流名頭來?玉池南很是鄙視蕭墨這一套,讓你們慢慢吹風流鼻涕去吧,我還是坐在炭爐邊開烤,把肉吃下肚子去才實惠。
刷油、擱肉、蘸蜂蜜水,細細地抹上一層鹽末,再均勻地灑上一層香料,不多時,誘人的肉香就飄了起來。
玉池南暗暗嚥了咽口水,烤了四五片精品出來,先殷勤地將一片烤肉夾給凌錚:“借花獻佛,先請大將軍品嚐。”然後將另一片放進了蕭墨面前的盤子:“喏,皇上你也請。”
自己將剩下的幾片烤肉劃拉進面前的小碟裡,急不可待地夾了一片放進嘴裡。嘖,味道真香,玉池南一面大嚼,一面手腳不停地又將生肉片擱上烤肉架:“你們不烤嗎?烤肉要自己動手才香啊。”孝敬一回也就夠意思了啊,老要從她這裡搜刮勞動果實,這就不太好了……
蕭墨瞟了玉池南一眼,對他的小心思嗤之以鼻,取過木夾,也夾上幾片肉慢慢烤了起來,動作優雅如行雲,明明是口腹之慾的事兒,偏偏做得如泠泠奏琴一般,悠然愜意。
玉池南看在眼中,心裡暗忖,這墨五憑著一副人間少見的上乘皮相,也不知道會禍害多少春閨少女啊,可憐三千宮女胭脂面,幾個春來無淚痕,確實不如放出來的好。
凌錚已令安和取了酒來,拍開封泥倒了兩杯溫在爐邊:“有肉無酒吃不香,吃幾片鹿肉墊底,我們再對飲幾杯。”
酒一倒出,混著肉香更調和出了一種奇異的香味,玉池南輕輕抽抽鼻子,也忍不住了:“凌二叔,我的酒呢?”
凌二叔?蕭墨正在翻烤肉片的手頓了一頓,旋即明悟玉池南是依著他父親那邊的師門關係來稱呼,想著昨天他軟軟的那一聲“五哥”,又有些糾結起來,這算是怎樣一個混亂的輩份啊?
“你不是不會喝酒嗎?”凌錚見玉池南殷殷看向自己,心底軟了軟,想了想對安和吩咐,“我記得還有瓶胭脂醉,那個不易醉人,去取那瓶酒來。”
胭脂醉是葡萄釀製,一般是適合女眷喝的,蕭墨詫異地抬眼看了凌錚一眼,見他只顧著將烤好的兩片肉夾進玉池南的碟子裡,乾脆也閉口不言,反正以玉池南在御宴上那喝酒的表現,也就只有喝胭脂醉的能耐。
白瓷的酒杯裡,注入了深玫紅色的酒液,濺出的一滴掛在杯壁,慢慢滑出一道淺紅色的印跡。因為阿孃不準,玉池南平日裡並不喝酒,見這酒色紅澄得誘人,好奇地接過杯子細看。
蕭墨見不得他這土財看稀奇的模樣,伸手舉了杯子起來:“多謝表哥盛情,我先幹了此杯。”
蕭墨帶頭,凌錚也一口悶了下去,玉池南瞥見蕭墨挑恤的目光,輸人不輸陣,一仰頭也將杯子中的酒喝了個底朝天;好在這酒極好入喉,回味亦是芬芳綿甜,微微帶著一點酸澀,更喚醒了人的味覺。
各色菜餚也陸續上了上來,三人移了席面,轉到花軒中吃菜品酒,玉池南見幾杯下去沒事,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時不時地與蕭墨斗上幾杯,喝得很是盡興。
直到申時,蕭墨盡興想要回宮,才發現玉池南已經支肘扶著額頭撐在桌上。這是喝醉了?至於嗎?不就是一瓶胭脂醉嘛……蕭墨有些好笑,伸手去拉他:“我送你回去罷。”
玉池南縮了縮手,抬起頭很認真地看向蕭墨:“我不回去,我還沒看夠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