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解釋,屏風處已經響起了崔明軒的聲音:“這是怎麼了?池南你又在淘氣?”
凌錚鬆了一口氣,忙放開玉池南的手:“沒有沒有。”
玉池南見老爹回來了,有些愧疚地低了頭:“我不小心燙著了凌二叔。”
凌錚連忙再三解釋無事,崔明軒見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輕輕敲了敲玉池南的額頭:“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手腳毛燥,廚下剛買到了一條鮪魚,就罰你去做魚膾,我留大將軍在家裡小宴賠罪。”
凌錚正要客氣,玉池南衝他偷偷吐吐舌頭,趕緊答應著去了。昨天去他府上吃了一頓鹿肉山珍,今天這麼快就到自己家裡用鮪魚海鮮吃回來了。
崔明軒本來就邀了凌錚一起在家中小宴,此時遣了玉池南下廚,見凌錚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解釋:“池南常年航海慣了的,做的魚膾就是積年的老廚子都不如她,難得才買到的鮪魚,就讓她出出力,也不值什麼。”
凌錚頓時想起那時玉池南幸災樂禍地看自己吃苦娘魚的情形來,那時用一萬兩銀子做抵押,才哄了她給自己捉了大蝦來吃。現在自己則是以賓客的身份入她的家宴,一會兒可以吃到她親手做的菜,心裡不由有幾分期盼起來。
紫蘇葉,八和齏。
姜、蒜、醋的味道混合著新鮮紫蘇葉特有的香氣,從白瓷的小碟裡散發出來,琥珀中透著淡紫的顏色,更加勾起人的食慾。
玉池南已係了棉布的圍裙,袖子上帶了淺綠色的套頭,在花廳一隅的案桌上擺好了鮪魚,動作利落地剁掉首尾,剔掉魚骨,取出兩截肥美的魚肉來。
一把雪亮的柳刀在玉池南手中如有靈性,在富有韻味的頻率中飛快地輕斫,紫紅色的魚肉瞬時被片成了極薄的魚膾,整齊地一碼兒堆放在隔了冰塊的碟子中。
玉池南須臾片出三盤魚膾,端了上桌。凌錚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