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算進她蕭家門,她又怎麼忍心還去硬作強規呢?如今三朝已過,先前她已命欽天監擇了吉地立衣冠冢,發喪的各項事體俱已佈置妥當,玉琉璃想是要來與她商量什麼別的事了?
果然,玉琉璃一走進來道了聲“太后萬安”,就跪了下來。陳太后吃了一驚,連忙起身扶起:“玉宣慰使這是怎麼了?若有什麼事只管說出來,哀家為你做主!”
“微臣心裡清楚,這幾日都偏勞太后了,”玉琉璃並不肯起身,只托住陳太后的手,依舊跪在那裡說,“只可惜池南福薄,不能侍孝於太后身前……”
一語至此,玉琉璃已聲帶哽咽,勉強忍住了,繼續說了下去:“池南還是在室女,偏又屍身無存……微臣請了高僧卜算,道是要在她生前常年居住的地方祭上七七四十九日的招魂幡,才能護池南的魂魄齊全,再入輪迴。”
說到這裡,玉琉璃已經大放悲聲:“微臣此時肝腸寸斷,恨不得即刻飛回海洲,為我兒招魂……求太后慈悲,別怪我無規無矩,允了我立時回去,讓我這當孃的為池南做好這最後一件事,太后……”
各有兒女,皆知肚內一副為孃的心。陳太后聽得鼻子發酸,喚了燕環和宛慶豐上前,一起將玉琉璃扶了起來,見玉琉璃坐下了,這才坐了回來,拿帕子暗暗抹了眼淚:“你為池南痛斷肚腸,哀家自是理解,只是皇上那裡,如今才剛剛醒來……”
“求太后恕了微臣說出僭越的話。”玉琉璃拿手帕掩了面,眼淚卻撲刷刷地往下流,“池南已經去了,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