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來踏歌的那麼多男子,誰也沒有蕭墨跳得身姿瀟灑,跳得令人神迷目眩。
“……君若湖中水,儂似水心花,相親相憐,浴月弄影……”蕭墨的目光始終看向玉池南,踏著她歌聲的節奏一個轉身,猛然靠近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寶寶,水心花,可容我相親相憐?”
“不容!”玉池南兩手勾上了蕭墨的脖子,說話偏不如他的願,“剛才是誰說的,今天在籍田耕作了一回,腰痠背痛的?還不早點洗洗睡了好好休息!”
“籍田要耕,自家的田更要耕好!”蕭墨一手去扯兩人的腰帶,“今日祭了先農,先農說了,一定會佑我好好耕田,把田耕好的……”
衣物一件件被拋下,玉池南被蕭墨緊緊地抵在牆上衝撞著,一瞬間已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只是無意識地,一聲聲軟軟地喚著“蕭墨,蕭墨……”,喚得人心中一片顫慄的火熱。
人間緣何聚散,人間何有悲歡,但願與君長相守,今世交頸纏綿,但願與君長相守,莫作曇花一現。
一場暢快至極的□□,讓蕭墨淋漓盡興,也讓玉池南累倦沉睡了過去,隻身子還緊緊挨著蕭墨的胸膛,在夢中下意識地向溫暖靠近。
艙門極輕地叩響了三聲,蕭墨耳朵微動,輕輕放開玉池南,披衣起身,仔細地將被子往玉池南肩頭攏了攏,這才趿了鞋子極輕地走到門邊將門拉開了一條縫,將聲音也壓得極低:“何事?”
“皇上,諜部統領回來了,有急事求見。”
他的行蹤,暗部的統領是知道的,諜部統領急急忙忙從暗部那裡問了來,還巴巴兒追到這畫舫,想來是有極緊急要他決斷的事了。
蕭墨輕輕回首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略一思忖,低聲吩咐了下去:“令他到艏樓上等我,動作輕些。”自己轉回身一件件著好了衣服,一口將燈吹滅了,掩了門放輕腳步向艏樓走去。
艏樓新建了一間不大不小的閣房,一名中年男子正微低了頭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等著,聽到腳步聲,連忙站起身迎上前去。若是玉琉璃在這裡,定會赫然發現,此人,竟然就是當日在太和殿上出首舉報她通敵的慶王府少詹事,林文清!
蕭墨受了林文清的禮,一手將他扶起身來:“文清,你辛苦了!”
“臣不敢辭辛苦,得幸不辱君命!”
玉池南覺得身上有些冷,閉了眼伸手摸去,被子被她踹到了一邊,被窩裡只裹了一點暖氣。嗯,蕭墨呢?玉池南伸手在床邊摸了個空,連蕭墨睡過的那處床褥上,也是冷冰冰一片。
“蕭墨?”玉池南揉了揉眼,揭被坐了起來,取衣披上。房間裡並沒有點燈,淡淡的月華從窗戶傾洩進來,讓她可以大致看清眼前。
蕭墨的鞋子不在,連衣服也不在,他這般穿整齊了出去,是發生了什麼事麼?若是離開了畫舫,他一定會叫醒自己的。玉池南倒了一杯溫水一口喝盡了,想了想將披風裹在身上,拉開虛掩的門走了出來。
畫舫靜靜地停在太一湖中,除了時急時緩的湖風吹過的聲音,四周都是一片靜謐。侍衛們因為皇上的命令,並不敢上二樓來,只在一層的甲板上值守。玉池南走出來,沒有瞧見人,只看到了艏樓閣子裡亮著的燈光灑落了下來。
難不成蕭墨餓了,跑到那閣子房裡吃宵夜去了?玉池南覺得肚子也有幾分飢餓了,微微一笑,輕輕踏上了舷梯。果然,閣子房裡傳出了蕭墨的聲音,但是卻帶了幾分惱怒:“林文清,你大膽!”
暗夜靜謐,蕭墨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了,但聽在耳中,還是極其清晰。玉池南看著腳下剩下的那幾步舷梯,不由停住了。林文清?這個名字,她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皇上,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皇上佈置這盤棋近兩年時間,如今黔西、星南、順土已在掌中,難道還能獨獨放著海洲不做處置麼?
當日就已經將海洲圈了進來,滄月既平,皇上就該找個時機慢慢入手,可皇上那時卻以玉琉璃身懷有孕,有傷天和而放過了。此事,臣亦能理解。
如今皇上已經得償所願,迎了皇后娘娘入宮中,何必還需顧忌太多?臣已探得明白,玉琉璃於三月下旬,只待娘娘入宮後就要離開上京回海洲,若此時再不佈置,豈不是又會坐失良機?
皇上只管放心,下臣向來都將事情做得隱秘,玉宣慰使一家在回海洲途中遇到風暴而遭難,這是天災,憑誰也不會懷疑的!就是娘娘,失了孃家依靠,豈不會只靠皇上,只與皇上一心?
皇上切莫為了這一時的婦人之仁,而眼睜睜看著海洲坐大。玉琉璃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