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此情此景正好,又沒有旁的妨礙,蕭墨忍不住就提了要求出來,生怕玉池南不許,連連柔聲哄著:“你放心,暗衛們全在一層的甲板上,不得我召喚,不會上這二樓來。”他知道玉池南臉皮子薄,現在行事都是將暗衛們遠遠遣開了,就怕臊著這小混蛋,她不肯讓他如意。
見玉池南咬著櫻唇不作聲,蕭墨知道她這是預設著肯了,心中歡喜,又劈頭蓋臉親了好幾下,口裡只呢噥叫著“乖寶寶”,直惹得玉池南嗔惱了,才呵呵放手。
玉池南剛想掙出來自己坐著,一陣婉轉合唱的歌聲就隱約傳了過來,漸漸清晰:“君若天上雲,儂似雲中鳥,相隨相依,映日浴風。君若湖中水,儂似水心花,相親相憐,浴月弄影。人間緣何聚散,人間何有悲歡,但願與君長相守,莫作曇花一現。”
踏歌?玉池南眼睛一亮,蕭墨已摟了她一同走近弦邊,推開了當面的窗戶。
三月夜風清涼,上弦月才如一點新芽,羞羞怯怯地灑下一片淡淡的銀輝。風冷也好,月暗也罷,卻是半點也打消不了岸上一眾少女們的熱情。
一圈圈火把照亮的岸邊草坪上,無數倩影繞著各自的火堆踏節起舞,羅衣從風、長袖交橫、纖腰巧擰,拋袖投足間,人影翩翩,翠袖隨著一道道嬌俏的身影雲轉飄忽,足踏節奏,口唱清歌,直看得人慾隨之而動。
草坪邊早已聚攏了許多青年男子,眼睛盯著場中,尋到自己中意之人,就踏步擺手也舞了進去,與舞蹈的女子若來若往,若仰若俯,韻律竟是奇異地貼合。
作者有話要說: 要我踏歌,我的歌詞只有這一句:親愛的茹涼求包養~~~!打滾長嚎求撒花~~~!
☆、第一百零九章 冷透
上京女子的奔放熱情,玉池南在從滄月凱旋歸來那日就有所領教,只是那時是抱頭鼠竄,這回卻是欣賞美景。豐年人樂業,隴上踏歌行,原來踏歌竟是一場民間大型的交誼舞?
玉池南目不轉睛地看著岸上男子的雄渾和女子的柔媚相雜相合,不時有男子和女子脫離踏歌的隊伍中,向遠處的夜色中走去,突然醒悟了過來:“啊,這是一場大型的相親會!我也好想上去跳!”
蕭墨本是笑吟吟地摟著玉池南的腰,與她並排站在窗戶欣賞,聽到她末了這一句,一張俊臉頓時沉了下來:“那是未婚男女才能參加,你去跳什麼!”
“我現在也是未婚啊,為什麼不能去?”玉池南微微嘟著嘴抬起頭斜睨了蕭墨一眼,“不去也行,要不,你跳給我看!”
這小混蛋,原來在這兒等著呢!蕭墨又氣又笑地輕咬了咬玉池南的耳朵:“我對你是什麼心思,還要用踏歌來表達嗎?”
男子繞著少女踏節而歌,那是向她示愛,東炎的民風向來開放,除了那些高門大戶,百姓間倒是多有透過踏歌湊成佳偶的,因此踏歌之夜,總是一片甜蜜的氛圍。
雖然囿於身份,玉池南和蕭墨只能在湖中的畫舫上隔岸觀看,可那種甜蜜的氣息,卻是極具感染力地傳了過來。
“就是要!”玉池南輕輕擰住蕭墨腰間的軟肉,微微眯了眼威脅起來,“墨五,給爺跳個舞!”
蕭墨看著眼前又開始張牙舞爪的小混蛋,嘴角忍不住高高翹了起來:“原來你早有預謀了,難怪那時就要教叨叨說這句話!”
這句話,是以前玉池南教叨叨說出來的,當時他被惹惱了,將玉池南攔腰抱進了懷裡,正想著如何懲罰,她就乖覺地求起饒來,口口聲聲叫著“五哥”,說下次再也不敢了。那時小混蛋一心想脫罪,卻不知道因著她近在咫尺地伏在他胸前,讓他的心跳有多急促。
“叫聲‘五哥’,我就給你跳。”蕭墨一口噙住了玉池南的耳垂輕輕咬著,聲音充滿了誘惑;她耳垂上那粒小小的嫣紅的硃砂痣,那時讓他在朝堂上聽政時也走了神,如今可是連著她整個人,都是他的了。
玉池南將自己的耳朵從蕭墨的“魔口”中掙了出來,雙手捧了他的臉端端正正地面向自己,突然踮足輕輕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然後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前:“五哥,我想看你跳,我想你跳給我看!”
到底是誰在誘惑誰?蕭墨的呼吸一滯,摟著玉池南腰肢的手緊了一緊,又迅速鬆開,站退了幾步:“好,我跳,你要給我唱歌!”
玉池南臉上的笑容如蓓蕾綻放,自然而由心,回想著剛才聽到的歌詞,壓低了幾分聲音清唱了出來:“君若天上雲,儂似雲中鳥,相隨相依……”
隨著她的歌聲,蕭墨果然擺手踏足,應節而舞。玉池南一眼不眨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