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混進來看他,確實時間是緊急的,伍樂川心中一急,定了主意:“煙兒,你請大將軍私下派個人到五城兵馬司的衙監去,那監頭值守的房間裡,南牆上釘了塊掛神像的木板,木板帶了後面的牆磚是活動的,讓人開啟,將裡面的東西都取出來先藏好……”
吳監頭是衙監的老人了,說為了鎮住衙監的陰氣,專門請了一幅神像貼在木板上,釘在南牆上,早晚給那神像作揖祝詞呢;他資歷老,又敬得勤,所以其他幾個監頭沒人敢動那幅神像。
其實那是吳監頭私下收外水的地方,伍樂川在極偶然間發現的。然後偷偷一查才發現,吳監頭養了個外室,收了銀子並不拿回家,也不會盡數拿給那外室,還有些見不得光的私人物品,經常就藏在那裡。
當日他為了給李顯製造那第二次機會,就是用銀子買通了吳監頭行事,雖然吳監頭被他手腳極快地弄死了,可那日時間甚緊,吳監頭收了他的銀票後,根本沒有時間帶回家,所以應該也放在了那裡。
那可是一張一千兩銀子的大額銀票,是他那天剛從天寶銀莊兌出來的,本來打算在年前給凌煙兒買件首飾,當時因勢生計,情急之下就用來買通吳監頭了。巧的是,那張銀票是天寶銀莊的二掌櫃親手給他開出的,因不小心,上面沾了二掌櫃小半個蘸了硃砂印油的指紋,那可是個明記!
現在形勢緊張,他不敢保證那東西不會被查出來,既得了凌煙兒的話,還是籍了她二哥那邊的人手早些將這證據取走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茹涼們,求包養,求動力啊!
☆、第一百章 案結、未來
女子細細聽了伍樂川的囑咐,略有些吃驚地用手虛掩了面紗下的嘴,似乎帶了些感動和不敢置信:“樂川哥哥,這麼說,在兵馬司衙監裡教訓玉池南那件事,真是你做的?”
伍樂川深情看向凌煙兒,微笑起來:“煙兒,那玉池南不過乳臭未乾的一個小子,居然敢那般踩踐你。我若不為你出了這口氣,我還是男人麼?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即使後來想置玉池南於死地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可美人面前,他當然只會說是為了給美人出氣。
“原來如此,”女子退開兩步,聲音清亮起來,“伍世子還真是個情種!”她說話聲音剛響亮起來,伍樂川眼神就突然凝住,這不是凌煙兒那如泠泠溪水般的聲音!這女子不是凌煙兒!
“你是誰!”伍樂川猛然探手出來想抓住那女子,可惜那女子早先退開的兩步已經計算到了這一處,伍樂川只是徒勞地抓了個空。
“幾位大人,”女子向著旁邊一處空著的監牢行了一禮,“幸不辱使命!伍樂川已經招認了。”
原來旁邊一直空著的一間黑乎乎的監牢裡,突然亮起了燈火,而獄卒那邊,也提著燈從過道處帶了幾人過來,監牢裡的光線一下子明亮起來。
伍樂川的視線從相繼走出來的幾人面上一一掃過;大理寺卿、少卿幾人,和肖應昆、初九一同走了出來,而最末一人,赫然是凌錚!
伍樂川的臉色刷地變得蒼白,有些瘋狂地叫了起來:“我不認!我不認!你們這是合夥串通好了來騙我的!”
五城兵馬司衙監監頭值守房間裡的東西派人快馬取了過來,一樣樣翻檢過後,果然那張面額一千的銀票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連夜提了天寶銀莊的人來,二掌櫃當即認出那張帶了他小半個指紋印銀票,也清楚記得那是他當日開給伍樂川的,有記錄的賬目可查。
伍樂川被釣魚取證錄的口供頓時有了輔證,可為了凌國公府的面子,案卷上到底還是寫上了“因嫉生恨,而惡念驟起”,實際上還真算是歪打正著;到底是受了凌煙兒慫恿蠱惑,還是英雄氣概作祟,伍樂川此時更是無心再多分辯些什麼了。
玉池南與沈清被謀害未遂一案,如今算是案情已清,塵埃落定,因有凌錚在場,就是凌國公府也說不出什麼來,到底在案判中還是隱了凌煙兒的事不是辦案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至於如何判決,自是上報給皇上後,再行定奪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可以愉快地拍拍屁股回家趕著過年了!
而此時玉池南的注意力卻是半分也不在這件事上面了,她可不管凌煙兒在家中會受什麼家法,伍樂川這首犯會被怎麼判刑,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子和銀子回來了!
一年多未見金子了,玉池南頗有幾分激動,拉著金子狠看了幾眼,直看得金子眼淚汪汪地叫著“爺”,玉池南才捏了一把金子的臉:“馬上要嫁人的大姑娘了,這麼動不動就哭的,羞不羞啊!”
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