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澄澄閃亮的小金龜仔細收好,站起身正要說話,門外傳來了輕聲而急促的叩聲:“皇上,雲淑院走水了!”
走水?這可不是自己安排的!蕭墨疑惑的目光掃視影一,影一隻愣了一息,突然就悟了過來:“有刺客!”蕭墨輕輕點了點頭,有刺客,這回是真有刺客了!想來還有內應吧,不然不會他在這裡剛捉了蟬,後面就有黃雀跟了來!
影一一挺胸:“皇上且放心,此處守衛甚嚴!”不是他誇口,這裡防衛佈置得密密實實,刺客便是有三頭六臂,也莫想著攻進來。
蕭墨如常地點了點頭,邁步走了出來,宛慶豐正躬身在門外侯著,蕭墨抬眼看著遠處那片聲勢甚大的火光,也忖到行宮必是要被毀了不少,暗暗咬了牙;突然想起一事,急問了出來:“飛雪院那邊如何?!”
那院子正是玉池南住的!宛慶豐呆了一呆,此時情況不明,他也不知道那裡如何。好在御林軍統領已經進來跪稟了:“皇上,刺客連處澆了火油,已經連綿燒燬四五處院子了。太后那裡無恙,屬下已派了重兵重重守好了!”
太后居住的慈禧園是與別處院子隔開有好大一片空地的,倒是不虞火會燒過來;只是最近天乾物燥,火油一點就著,別的幾個連著雲淑院的院子就沒那麼好運了,就是架了水龍來,一時也救不及。
蕭墨一時管不得那麼多,已急急發問:“飛雪院呢?”統領略一想,頭上不由有些冷汗下來:“先前火勢似乎往那邊蔓延去,屬下已經令人在中途架了水龍要截斷火勢……”
“抓緊救火,小心提防刺客趁亂作祟!”話音剛落,蕭墨已拔腳就走。此時情急,他也不顧不得蹩摸進那七彎八繞的密道慢慢走了,直接奔出了自己的勤政園,腳步帶風地往飛雪院而去。
宛慶豐叫了聲“皇上”,見他不理,只得叫上初八和初十,就近點了幾名近衛趕緊跟上。影一忙閃身回房,他這一身黑衣的樣兒,出來可就捅漏子了,趕緊換身近衛的服飾再去追皇上吧。
影二至影七們也反應過來了,已經氣到爆發邊緣了,丫的這群混蛋刺客,不知道什麼時候摸進行宮裡來的,還蹭在哥幾個後面撿漏來了哈!真當他們吃素的嗎?原定計劃露出形跡的也不用露了,都先潛了去把那幫龜孫子翻出來吧!
玉池南依然躺在床上昏睡,湯圓立在院子中翹首看了片刻,跟初九商量:“我看這火的勢頭有點不太妙,我先幫爺穿戴好,說不得要先轉移到別處避一避了。”
初九應了,等湯圓將玉池南收拾好了,進來提了玉池南的箱籠,由湯圓將玉池南背在背上,向院子外走去。
才出得院門,突然一道黑影晃來,初九一手提著箱籠,一手已經將長劍招呼了過來,那黑衣人只舉刀架了一招,低聲呼道:“初九,是我!”瞬間又閃走了。
是去年新提進影殺的原任初八?初九呆了一呆,突然醒悟過來,急忙轉身向湯圓說明:“有緊急情況,我要得罪你家主子了!”將手上的箱籠往地上一扔,就要來負玉池南上背。事急從權,若是玉池南受了傷,皇上責罰下來,可比這點子得罪要重到哪兒去了!
眼見著情況不對,湯圓正要將玉池南放到初九背上,院子中刷地又跳下一名黑衣人,一見到這三人,卻是二話不說舉刀就向初九砍來。
湯圓一聲驚呼,將玉池南一手扯到自己身後護著,看著初九與那人各施展招勢搏命,連忙覷著空子想揹著玉池南先衝出院子去。
沒走得兩步,又是一名黑衣人聽得動靜趕了過來,湯圓只當是先前的人去而復返,初九來了幫手,卻不料是又來了個催命的殺神,長劍一架,已是向她們這邊的兩人殺來。
初九連忙身形閃來,將第二名黑衣人也招架了過來,只是自己想拖住一人,又被另一人全力來攻,還要時不時地防著這兩名刺客抽冷子襲擊玉池南,一時間左支右絀,險況百出。
湯圓急得眼中含淚,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資質太過平常,習不到一身好武藝,此時主子情況危急,自己卻偏偏護不了!初九的幫手沒來,刺客卻又過來了兩名,以一敵四,便是初九叵了命出去,也只勉強招架住,不過一刻,身上已是大小十餘處傷痕!
更要命的是,牆頭又鬼魅般地冒出了兩名黑衣人,而且來者不善,直接向玉池南和湯圓殺去。這一番折騰,玉池南從昏睡中被驚醒了,強忍著頭暈手軟,虛弱地拔出了唐刀相抗,頂得兩招,已被刺客一劍挑飛了兵器,劍尖直往她胸口貫來。
苦苦抵擋著另一名刺客攻勢的湯圓不由心中大駭,驚叫出聲:“主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