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來,開啟了窗戶,凝視著深藍色的夜空。
右使派來的人發現了她,無論在哪裡,就算是夜晚,如果沒有遮掩,那一頭銀色的頭髮都是無比的惹人注目的。庭院中的守衛駐足片刻,見她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夜空,並沒有其它的動作,又放鬆下來,不動聲色的繼續監視。
“你在做什麼?”沈棠悄聲問。
“等。”諾紋也輕聲回答,她凝望著遠方,好像在透過某種方式與神秘未知的物件進行交流,每當這個時候,沈棠就覺得她分外的神秘、以及神棍,“仙尊此舉必有深意”的久遠念頭隨之冒出來,然後他也屏氣凝息,神情嚴肅態度端正的循著諾紋的目光凝視著遠方。
兩個時辰之後,守衛開始覺得他們兩個真的是深井冰——儘管守衛們不知道這個詞,但不妨礙他們有這種感覺。
天已經亮了,沈棠眼皮沉重,他覺得很困,不過出於對神秘模式開啟的諾紋近乎盲目的信任,即使中間有很多次他都十分想開口詢問身邊的諾紋到底在等什麼,什麼時候能等到,但是他怕打擾到什麼,就忍住了沒問。
當樓下的監視者開始覺得他們不正常的時候,沈棠後知後覺的懷疑起來,他看看盯著天空眼神放空眼皮一下子沒眨的諾紋,突然有種相當不妙的預感,他艱難的抬起僵硬的手臂,手腕搖擺,在諾紋眼前晃了晃,小聲喊:“媳婦兒?”
接著,他十分胃疼的看著諾紋臉上的表情鬆動,眼睛一眨,彷彿突然會動了的雕塑一般,抻了抻腰,打了個哈欠,轉過頭來,睡眼惺忪的看著沈棠:“啊,棠棠,你醒了啊。”
沈棠:“……嗯,我再睡個回籠覺。”接著他轉過身,一腦袋栽到了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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