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侯,就順帶吧。
雪花麻利地和煙霞、籠月一起包了一大鍋大餡混沌,又親自掌勺做了油炸酥卷、鹹酥燒餅,肉夾饃,還攤了一大碟子金黃的雞蛋餅,最後又拌了幾碟小菜。
雪花把這些東西吩咐煙霞端了一些去她的院子,一會兒她和梨花一起吃,然後自己和籠月一起,提了兩大食盒去了前院的飯堂。
雪花沒想到前院竟然那麼多人,嘈雜的聲音中,雪花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渾身冷冽如刀的男人——她的男人。
然後,雪花發現,韓嘯的衣服上竟然有血跡。
“爺,你怎麼了?”雪花匆匆走過去,擔心地問道。
“沒事,這都是敵人的血。”韓嘯一皺眉,“你怎麼到前院來了,快回去。”
這院子裡都是男人,她一個女人來這兒幹嘛?
雪花沒理會韓嘯的話,心中一沉,問道:“爺,你……出城了?”
“嗯,爺是……左先鋒。”韓嘯猶豫了一下道。
他並不想告訴雪花這些,可是,不告訴能行嗎?
聽到韓嘯的話,雪花這才深切地感受到,和北齊的這場仗,原來距離她那麼近。
近到她的男人需要浴血奮戰,需要出城迎敵。
近到需要她提心吊膽,需要她寢食難安。
“沒事兒,別擔心。”韓嘯立刻發現了雪花眼中閃過的東西。
“嗯,吃飯吧。”雪花低聲道。
她能說什麼?
她能說你別去嗎?
這院子裡這麼多人,這麼多渾身血跡的人,她若是話一出口,就是一地地道道地賣國賊了。
在別人都熱血澎湃,高談闊論的時候,她一瓢涼水潑下去,雖然不至於被狂扁,但她以後也不用在邊城混了,不,是不用在大燕混了。
雪花進屋後,默默地把飯菜端出來。
“姑娘?”
雪花還在心不在焉的忐忑中,籠月悄悄喊了她一聲。
雪花一回神,然後,她發現,熱鬧如菜市場的院子裡,突然鴉雀無聲了。
第一個走進來的是秦修。
“李姑娘,我們這打了半夜的仗,可是還沒吃飯呢。”秦修臉不紅面不赤地看向了雪花手裡的那一大碗大餡混沌。
“哦,秦將軍請用。”雪花微微一笑,把手裡的碗擺到了——定國侯面前。
笑話,她公公在此坐著呢,她能把飯給別人嗎?
秦休也不介意,大步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然後眼巴巴地看著雪花從食盒裡又端出了一碗,然後又眼巴巴地看著雪花把碗放到了韓嘯的面前。
“籠月,去把剩下的那些混沌都煮了端來。”雪花終於招架不住了,吩咐籠月把剩下的那些都煮了來。
雪花話音一落,飯堂裡“呼啦”一下,進來了一大群人。
能坐進將軍府飯堂裡的人,都是軍營裡有身份的人,
平時將軍府裡並沒有這麼多人,這些人大都是呆在軍營裡,這次是和北齊交戰結束,來將軍府彙報情況的。
雪花眼睜睜地看著她做得那些酥卷、煎餅什麼的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可是——
她家男人還沒吃飽呢。
餓著誰也不能餓著自家男人,於是雪花開始了她的煮飯婆之旅。
好吧,打仗是男人的事兒,煮飯她包了。
誰讓她也算是未來的軍嫂呢。
當雪花第二次踏進飯堂的時候,後面還跟著煙霞、籠月、李婆婆,最後一個是梨花。
“小姑娘,快,先給我盛一碗。”秦修毫不見外地端著空碗直奔梨花而去。
梨花瞥了秦修一眼,默默地接過碗給他盛了滿滿地一碗。
秦修喜笑顏開,一屁股把梨花旁邊的那個將領拱到了一邊,“去去去!那邊去!”
然後自己坐下,守著梨花吃,也可以說是守著梨花手裡的食盒吃。
梨花看著這個曾經是那麼一本正經,給人一種高大上的感覺的將軍,竟然吃東西如同狂風過境,眼中不由地流露出一絲笑意。
秦修的眼角看到梨花的頰畔隱隱現出的酒窩,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吃得更加帶勁了,邊吃還邊向梨花倒苦水。
“小姑娘,你是不知道軍營的飯菜有多難吃,說實話,那根本就不是人吃的,只能豬吃……”
“秦將軍,您這話太對了,我老張頭還真是餵了一輩子豬了,您看,把您喂得多麼的膘肥體壯?”
秦修的苦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