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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氏急忙向屋裡跑。
屋裡金花把饅頭身上的湯漬擦乾淨,又把桌子搬下去,正想著把溼了的被褥換一下,黃氏進來了。
“怎麼會燙到了?”黃氏小跑著衝到饅頭面前,拿起饅頭的手,一見只是紅了一片,並沒起泡,鬆了一口氣。
“都是我不好,幹姨。”金花低著頭道。
“不是,不關金花妹妹的事,是我自己把碗碰倒的。”饅頭瞅了金花一眼,急忙對黃氏說道。
“嬸子,都是我不好”柳枝怯怯地瞅了黃氏一眼,一副做錯了事的柔弱內疚的樣子,“是我惹得金花妹妹誤會了,這才害得饅頭哥哥一著急碰灑了湯碗。”
這個,貌似,她大姐沒露出誤會的樣子吧?
雪花挑眉看向柳枝,她要是現在還不明白柳枝的用意,她就白看了那麼多狗血劇了,那也太對不起那些費勁巴力的弱智演員了。
黃氏的眼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大致猜出了怎麼回事。
柳枝的心思若說她昨天還不明白,那從今天柳枝一大早跑過來搶著做飯她也明白了,不過,柳枝畢竟是個姑娘家,她不好說什麼,反正饅頭一心都在金花身上,她想著柳枝看明白了也就死心了,不成想竟出了這等事。
黃氏看著柳枝,目露深思,這孩子的心計好深呀。
這要是換成別人,聽了她這話少不得要怪金花不識大體,這婆媳之間的罅隙可就有了。先是挑得金花和饅頭兩人有誤會,又來挑撥她,真是個厲害的丫頭。
柳枝要知道黃氏給了她這麼個評價,肯定後悔死自己的畫蛇添足。
“好了,饅頭燙得也不重,你們也別搶著擔責任了,都是他自己不小心才被燙到的。”黃氏說完,又對金花道:“櫃子裡有乾淨的被褥,你一會兒給饅頭換上,再給他把藥上好了。”
“知道了,幹姨。”金花紅著臉點了點頭。
“柳枝呀,不是嬸子趕你走,這快到年根底下了,你娘手裡一定有許多活要你幫著幹,嬸子也就不留你了。灶房裡還有幾斤熟肉,一隻燒雞,你帶回去給你爹孃嚐嚐。”黃氏說完,邁步就向外走。
“不用了,嬸子,我這就回去。”柳枝臊得臉通紅,暗暗咬了咬牙,飛快地掃了饅頭一眼,猶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跟著黃氏走了出去。
金花開啟櫃子開始向外搬乾淨的被褥,饅頭眼光隨著金花移動,雪花偷偷一笑,拉了梨花和荷花走了出去。
感情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她大姐貌似對饅頭不是沒有感覺,或許只是她自己還沒發現而已。
雪花本以為經過早晨的事,柳枝不會來她家睡了,可顯然她低估的柳枝的臉皮厚度。
天一擦黑,柳枝就來了,當然,把借金花的衣服首飾也還了回來,金花本想不要了,被雪花攔下了。寧可扔了,也不能讓柳枝穿著去饅頭眼前晃,誰知道她又會想出什麼主意。
這次柳枝沒幫雪花搓麻繩,她帶來了自己的活計,他哥哥的鞋底。不過,那大小雪花覺得和饅頭的差不多。
柳枝終於不再往張家跑了,對金花姐妹溫柔而又熱情,每天晚上幾人做多半個時辰的活計,就睡覺,雪花也沒再聽到那晚的囈語之聲。
新年高高興興、平平安安地過去了。
一切好像都恢復了平靜,饅頭的案子沒有結,因為查到的馬車一路向北駛去,好像就是幾個過路的人搶了東西就跑了,然後連同馬車一起消失了。
席莫寒是這樣對雪花說的,雪花雖然很遺憾他的男神大叔沒有一舉成名,但在這個資訊不通,交通不發達的時代查幾個流竄犯談何容易?這點雪花也能理解。
轉眼到了元宵節,每年的元宵節鎮上都有燈會,每年全家人都會去玩上一回,看看花燈,買點小吃,說說笑笑、開開心心地過個節。
今年當然也不例外,不過今年多了個人——柳枝。
除了年三十晚上,柳枝一直在她家睡,期間對待雪花姐妹一直親親熱熱地,也沒再往張家去過一次。
可是,為毛雪花這心裡總是不踏實呢?貌似狗血劇裡元宵燈會總是愛出波折的一個地方。
要不,今年不去了?
雪花猶豫著。
“娘,我要買一個小兔子的花燈。”荷花的小臉緋紅,大眼睛裡露出的都是欣喜。
“娘,我要買小豬的,我喜歡吃豬肉。”梨花也是滿臉的笑。
“幹姨,我要買拔絲糖、松子糖、蜂蜜糖,還要買桃酥、杏仁酥、桂花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