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嬌所說的吧。
懷著同情的心,她嘆了一口氣,“爹,什麼話都讓韓姨娘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無視楚雲洲的動怒,她居高臨下的瞪著韓嬌,“韓嬌,我不怕你耍心機、耍手段,我楚雨涼雖然做不到光明磊落,但我說過的話我敢承認,不像你,跟野男人做出那樣噁心的事不但不覺得羞恥齷齪,反而還以此來誣陷我,你可真是卑鄙到了極點!韓嬌,人在做天在看,我楚雨涼今日把話撂在這裡,你跟你那姦夫可得小心些,夜路走多了早晚會遇到鬼的,到時候咱們再看到底是你韓嬌不知廉恥還是我楚雨涼無端辱罵你!”
“老爺……”聽完楚雨涼的恐嚇聲,韓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又開始朝楚雲洲哭屈。
“夠了!”楚雲洲猛然大喝,“都給我閉嘴!”
事關名聲的事他肯定不會偏袒誰,本以為韓嬌無中生事,可涼兒的態度讓他莫名火大,現在又聽涼兒惡聲惡語的撂下狠話,他覺得自己腦袋都被鬧大了,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該聽信於誰。
說韓嬌誣陷涼兒,這個他信,可韓嬌是蠢的嗎,會拿這種事關自己貞潔的事做文章?
涼兒也是,就一副臭脾氣,看著就讓他頭疼。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對他說,非要如此偏激?
他一喝,楚雨涼直接轉身,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比起韓嬌楚楚可憐、生怕被楚雲洲嫌棄的樣子,她可是一點都不想看到楚雲洲那張動怒的臉。
“站住!”楚雲洲朝她背影命令道。
“楚將軍還有什麼事要交代?”楚雨涼停住腳,頭也沒回。
“把話給我說清楚!”涼兒的性子大變,雖說現在的她言行舉止處處失禮,可透過這段日子的接觸,他知道她不是那種喜歡主動惹事的人。可以說她痛恨他們,痛恨得巴不得離他們越遠越好,這樣的她又如何會去主動招惹韓嬌?
楚雨涼依舊沒回頭,“楚將軍,我沒什麼可說的。你要真逼我說點什麼,我只能提醒你,以後看人要擦亮雙眼,做事要多個心眼,別一味的把心思放在政事上,有時間多瞭解瞭解府裡的每個人,要不然被人揹叛都不知道。被人揹叛都還好,怕的頭頂上多一頂綠帽,到時候走在路上都會被人說三道四。”
她的語氣很冷漠,可楚雲洲去聽得尤為震驚。可還不等他開口,就見韓嬌哭得撕心裂肺,“老爺……妾身是清白的……大小姐分明就是在惡意辱罵我不守婦道……老爺,您要為妾身做主啊……嘔……”
就在喊叫失聲哭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激動了,哭道最後居然乾嘔起來。
而且她這一干嘔竟然沒完沒了,就跟要把五臟六腑都要嘔出來似的,那樣子,既讓人心驚又讓人覺得噁心。
楚雨涼本就想離開,結果她嘔聲陣陣,更是讓她待不下去,只是當她剛抬腳欲走出書房時,在外等候的某個男人突然跨進了書房。
“做什麼?嫌不夠噁心還想親眼看看啊?”楚雨涼沒好氣的對他說道。
晏鴻煊唇角掛著一抹別有深意的淺笑,看了她一眼,隨即繞過她徑直走向了韓嬌,同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似是好意的詢問道,“韓姨娘可是身子不適?正巧,本王剛學了一點醫術,雖說只是皮毛功夫,但風寒體弱這種小病還是難不倒本王的,若韓姨娘信得過本王,不妨讓本王給韓姨娘把上一脈,如何?”
聞言,楚雲洲睜大的怒眼猛的收緊,但他目光不是落在晏鴻煊身上,而是如利劍一般射向跪在地上的韓嬌身上。
賢王的身份當今世上還沒有第三人知道,他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得知他就是江湖中人人聞風喪膽的鬼醫。聽說他能醫擅毒、醫術出奇精湛,就算閻王三更取人性命,他四更也能把人救活,所以江湖中人稱他為‘鬼醫’,意為地獄來的醫者。
他了解賢王,可是他不瞭解‘鬼醫’,只聽說‘鬼醫’性格孤僻,從不主動為人施診,求他施診的人必須犧牲親人身體上一物,可以說江湖上把‘鬼醫’傳得又神又兇殘。
雖說這些都是謠傳,他也沒真正見過賢王給人施診,但眼下賢王親自提出要為韓嬌把脈,楚雲洲不是擔心要為韓嬌犧牲何物,而是震驚賢王的舉動。
楚雨涼轉過身一頭霧水的看著晏鴻煊的後背。這男人搞什麼啊?人家身體不好關他屁事,他有必要如此熱情?
聽到晏鴻煊好心好意的話,韓嬌乾嘔的動作嘎然一停,抬頭看著身材高拔的男人,美目中突然閃過一絲慌亂。
這幾日,她已經儘量控制自己害喜的反應了,可是有時候這種反應根本就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