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方男人柔和的俊臉,楚雨涼眨了眨,“我瞅著你特高興似的,看著他們為了一塊金印忙得焦頭爛額,你很爽?”
“爽?”晏鴻煊蹙眉。這是何說詞?
“就是你特興奮,對不?”
聽到她的補充,晏鴻煊唇角一揚,一絲得意瞬間從眸中劃過,儘管他沒回答,可楚雨涼已經知道答案了。
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他盜金印或許有討好她的成分,但故意搗亂的成分更多。
不過他要玩她也沒意見,反正她也看上那枚金印了,吃進她嘴裡的東西哪有吐出來的道理,更何況,太子的威脅歷歷在目,如此一來,斷了他的氣勢,對自己也有益,何樂不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氣氛太好,楚雨涼原本還有些睏意,結果這會兒完全睡不著了。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儘管曖昧無比,可也沒太越矩的行為。楚雨涼大概也猜到是,估計是他受傷的原因,別以為傷口結痂了就沒事,若動作幅度大一些,一樣可以把傷口拉扯開,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所以今晚跟他躺一塊,她是無比的放心。只不過讓她苦惱的是這男人是自覺,可他兄弟不自覺啊。
一晚上氣勢如虹,她好幾次都想給他擰斷了……
……
翌日一早,兩人洗漱過後就去了楚雲洲的院子。楚雨涼是打算去‘提點’楚雲洲被戴綠帽的事,而晏鴻煊執意要跟她一同去,她怎麼阻攔都不行。
一路上,楚雨涼都在糾結要怎麼告知楚雲洲真相,而且還要讓他相信,就算不完全相信她說的,也要提醒他多留意韓嬌。
雖說背後‘打小報告’很不厚道,可到了楚雲洲書房之後,楚雨涼才知道,打小報告根本不算卑鄙,最卑鄙的莫過於惡人先告狀了。
他們被張海領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正聽到韓嬌在哭訴,“老爺,大小姐分明就是有意想毀賤妾清白,賤妾嫁進楚家安守本分從未做過對不起老爺您的事,可是大小姐卻辱罵賤妾並誣陷賤妾同其他男子有染……老爺,事關賤妾的清白,您一定要為賤妾做主啊!”
聽完她的狀告,楚雲洲沉著臉,緊抿著薄唇的他不停的喘粗氣。
他一晚上不回來,他們就在府中鬧事,真當他死了嗎?!
“老爺……”韓嬌淚眼汪汪的望著書桌後的他。她說了這麼多,他竟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她如何甘心?她就不信楚雲洲這種事上會偏袒那小賤人,畢竟侮辱她就等於侮辱了他。
“閉嘴!”楚雲洲突然大喝。
“老爺……賤妾委屈……賤妾冤枉啊……賤妾只想要討個說法而已……”韓嬌跪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隨時一副要哭暈過去的樣子。
“討什麼說法啊?”楚雨涼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跨步轉身邁進書房內。看著哭得我見猶憐的韓嬌以及書桌後怒氣覆面的楚雲洲,她直接朝韓嬌走了過去,在她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的對她冷笑,“韓姨娘,你這倒打一耙的招式可真是練得爐火純青,讓我不得不服啊。”
韓嬌只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又朝楚雲洲哭道,“老爺……大小姐昨晚就是這般態度闖入賤妾房中的……賤妾雖然身份低微,可賤妾也是老爺您的女人,老爺,您得為賤妾討回清白啊。”
楚雨涼磨牙,這毒婦,真是又毒又膽大!
見到她不但不躲,還大有要和她對質的意思,尼瑪,真以為她拿不出證據證明她偷了人嗎?
“涼兒。”楚雲洲突然喚道。
楚雨涼抬頭朝他看去,指著地上跪著的韓嬌,一臉不爽的問道,“老頭,你該不會聽信她的話以為我是吃飽了沒事做夜半三更專門跑她院中找麻煩吧?”
“到底是如何回事?”楚雲洲不答反問,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似乎在他周身隨時會爆發狂風暴雨。
楚雨涼有些不滿他質問般的語氣,本來她就在糾結他不會相信她,現在被不要臉的韓嬌惡人先告狀,估計她說什麼都沒用了吧。
於是攤手,有些無所謂的回道,“還能怎麼回事?就這麼回事唄。我是半夜帶人闖了韓姨娘的房間,我也說過說過韓姨娘偷人的話。”
“你?!”楚雲洲瞪眼,忽的從太師椅上起身,怒道,“混賬東西,那樣的話也是能隨便說的?!”這死丫頭,就算她要恨韓嬌,也別把他給侮辱了啊!說他女人跟其他男子有染,這話要傳出去,他楚雲洲要如何見人?
楚雨涼撇嘴,看吧,被韓嬌一搞,她是真站不住腳。她不怪楚雲洲對她生氣,換做是她估計也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