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坐得整個人都懶懶的,一點都不想動:“你不是有一把了?小孩子可不能喜新厭舊。”
“我才不是喜新厭舊,前幾天虎子哥跟他爹去城裡的茶樓聽到一齣戲,那戲裡的武林盟主用的是雙刀,他還有詞兒呢,我說給你聽!”小柱又學起張飛,激情澎湃地吼:“雙刀合璧!武林第一!厲害吧?”
“厲害。”他三哥回答得十分沒有誠意。
但小柱絲毫沒察覺:“我就想著,能不能再做一把大寶劍,跟我原來那把做成雙劍,詞兒我都想好了:雙劍合璧,武林第一!”
“噗——”秦煊噴笑出聲:“好給你做。”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時間臨近中午,車隊選了一個地方,暫時停駐歇息。
秦煊抱著小柱從馬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不遠處有個桃林,他正想著要不要讓人幫自己找一個合適的桃枝,這桃林就送上門來了。
小柱也瞧見了那片桃林,吃過東西便吵著要去,秦煊去跟母親說一聲,便跟羅峰借了一匹馬,騎馬帶他去那桃林。
等他們找到合適的桃枝回來時,車隊也收拾東西,再次啟程。
羅峰特意等在秦煊與小柱的馬車邊,看到他們回來便道:“屬下見過二位皇子。”
秦煊問道:“羅將軍有何事?”
羅峰道:“屬下來是稟報三皇子,還有不到半日的路程便能到達帝都了。”
“明白了,多謝。”羅峰是在善意地提醒他,到達帝都後,他們的言行就不能如以往那般隨意,不然容易遭受到別人言語上的攻擊。
羅峰看著兩人上車後,又行一禮便離開,秦煊坐進車裡,拿出小刀,正欲削掉桃枝上的小雜枝,便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他握刀的手一頓,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竟愈發強烈起來。
第5章
“怎麼回事?”秦煊讓小柱自己在車裡玩,他則下車詢問。
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
秦煊往母親的車子走去,方才那尖叫聲便從那邊傳來,由於盧仙巧說男女有別,便讓他們兄弟倆工作一輛車,王淑琴獨坐一輛。
不過她車上應該有丫鬟伺候,秦煊過去的時候,一個丫鬟正從馬車裡衝出來,一手的鮮血。
看到秦煊,她像是看到就救世主,一把撲到秦煊腳邊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喊道:“殿下,您去瞧瞧皇后娘娘吧,娘娘她,她……”
秦煊想扯出自己的腿,卻發現這丫鬟像是過於害怕,抱他的腿抱得死緊,然而他並非別人眼中真正文弱可欺的農家子。
第一次抽不出來後,他使了個巧勁兒便將腿抽出來,那丫鬟竟露出一絲詫異於驚慌。
秦煊此時沒空搭理她,迅速吩咐人將丫鬟們全部看管起來後,便快步進入馬車,卻見母親臉色青紫倒在車座上。
“娘?”秦煊試探地叫了她一聲。
王淑琴艱難地睜開雙眼,想對秦煊說些什麼,張開嘴,卻有鮮血從嘴角流出。
秦煊被驚得腿一軟跪倒在她面前,他轉身衝著車外怒吼:“還愣著做甚?快叫大夫來!”
話音剛落,剛才問清楚狀況的羅峰已拽著大夫趕到。
秦煊正側過身讓大夫上車,王淑琴卻一把抓住秦煊的手腕:“不,讓他下去,娘不需要大夫,大柱,你留在娘身邊,娘有話對你說。”
“這……”大夫一腦門的汗,一時間不知該聽誰的吩咐。
王淑琴厲聲喝道:“下去!”焦急之下,她口中又噴出一口鮮血。
那大夫見狀急忙下車。
王淑琴緊緊拽著秦煊的手道:“大柱,你過來。”
秦煊急忙膝行幾步跪在她面前:“娘,你這是怎麼了?”
“別怕。”王淑琴抬手,那沾了鮮血的手輕輕撫上秦煊的頭髮,不小心也讓他額前沾上了一絲血跡。
“這□□,是娘自己吃的,沒人害我,不,應該說,害我之人不在此處。”
秦煊震驚地看著她:“您為何要這麼做?”
“為何?”王淑琴輕笑一聲,用極低極低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秦煊耳邊說:“都是他逼我的,我在家為他生育孩子,孝順父母,他竟將我當做絆腳石,欲休棄我,立世家女為後。”
王淑芬說到最後幾乎目眥欲裂:“我可以死,卻不能承受這般恥辱!我絕不允許我多年的付出化為煙雲,絕不允許我的孩子失去嫡子身份,成為下堂婦之子!我今日就算不死,他也會想辦法給我潑髒水休棄我,甚至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