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另有打算呢,沈吳氏在病床上,人家已找了孃家準備說定了遠房侄女來接管呢。若不是大哥後來無意中曉得,我們至今還矇在鼓裡呢。”
見得妹妹吃了驚,臉色變了幾變,便又下了劑猛藥:“也正因為如此,爹才寒了心,為沈家,我們幾代都耗在這裡,沈家的家業不說一半,怎麼著也得三分佔一份吧。可你瞧,把我們一家哄得團團轉。沈吳氏病好了,你如何了?還不是一個下人婢女?老太太卻死拉著你不放,可曾有說過你將來?你莫要以為她真關心你,倒是不信自家兄長起來了。我今日且與你說明白了,你也該曉得爹的意思了。”
阿惠臉色蒼白。她自然曉得老太太如今是死死地將她耗在這裡,口上說要為她尋一位好人家,只待沈家的日子好起來,到時辦事。可是沈家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三爺一死,她在沈家的心也死了,只是走也走不了。
就算沒有身契了,可是她爹說了:既然東家太太念舊情,高興你服侍,那你還是在那裡跟著吧。免得外面有人說我們薄情,不懂報恩呢。
一句話,她便回不了家,只能在這裡日日侍候老太太,燒著香,吃著素,念著經,六根卻不得清靜。
如今,好了,說什麼為了家裡的生意發展,讓她去給人家作姨娘,爭取能被人看上。
什麼時候,才能由得了自己?自己亦會算帳,雖說作買賣 不曾直接做得,可也是聽得不少,甚麼時候能同表小姐一般,出去看一下,能自由地走一趟?
阿惠越想起傷心,哭道:“爹與哥哥們若真是為我著想,也不要說什麼當姨娘享福的話,只求著你們快點把我要回家去吧。便是嫁人,我也不要家裡的嫁妝了,我只求安心過日子……”
劉進取勸道:“小妹,你莫要哭哭啼啼的,這本來是好事。只是你既不樂意,到時我且在爹面前說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