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
話是這般說,可是一入家門,哪裡有這般好出來的?親戚走動,一個女子,無事又哪裡會常來常往?
“你說的,那我可是在家等著你常來。”華嫣見她不時看著門外,便道,“怎麼啦?放心不下文簡?”
文箐搖搖頭,道:“我是想著再過一個半時辰,我便該走了,只是極想聽聽表哥說說蘇州那邊的一些事。”說完,她自己也覺得此時講這番話很過意不去,畢竟現在沈家是多事之秋,華庭剛打完架自己卻只關心周家的事,有點太……
華嫣也疑惑道:“是啊,不過一頓中飯,按說早該吃完了。哪去了?”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還有華庭同文簡的說笑聲。文箐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華嫣亦笑了一下,衝門外道:“快進來吧。我們都有腳傷,正在清理行李了,沒功夫開門。”見得弟弟進來,又責備道,“怎麼這個時候才吃完?表妹都等得急了。”
華庭拉了文簡進來,道:“飯是早吃過了。只不過是陪著四叔聊了些話。”
文箐問道:“我四叔,那人可是易親近?”
華庭坦言道:“你四叔那人,倒是個好相處的。這一路上,在船裡,盡同我說些奇聞怪譚,甚是有趣得緊。”
文箐見文簡好似沒精神,想來是犯了困。便道:“簡弟,你自個兒脫了袍子,上床去睡一會兒。過會兒,咱們可是要起程了。”
文簡不太情願地上了床,嘴裡嘟囔道:“好好的,在這兒挺好。我還是不想回蘇州。煩……”
華嫣笑道:“你這般小,懂得甚麼是煩?若是不想去蘇州,便在我們家留下如何?”
文簡信以為真,睜大了眼,道:“真的?今日可以不走了?那我好好睏一覺再說。”
文箐心想你睡醒了,只怕就是要坐船走的時候了。也不揭穿此事,只給他脫了袍子,蓋好被子。這才從裡間出來,問華庭道:“表哥,蘇州那邊如何了?”
華庭猶豫了一下,道:“我去蘇州,也只呆得一天半,先到得你們家,然後晚間趕去了大伯二伯那裡。故而,周家的事,也只聽得些隻言片語。”他頓了一頓,見表妹臉上略有些失望,自己亦有幾分難過,道:“有幾件事同你與簡弟極為相關的。一則陳管事扶姑丈與姑媽靈柩歸家,只是你與簡弟沒了音信,故而周家以為你們……”
文箐問道:“怎麼啦?以為我們亦沒了?”
華庭微點了下頭,繼續道:“故而,家裡鬧開來了,要選立子嗣,這事鬧得甚大;再有……”
“我與弟弟還沒死呢,他們怎麼這般性急了我這便回去打碎他們的美夢”文箐怒道,嗓門提高了不少。
華庭被姐姐盯了一眼,便不說下去了,華嫣急著勸慰。
文箐見得他們姐弟十分緊張地看著自己,亦回了些神,低聲道:“表哥,嫣姐,我不是有氣要灑你們頭上,我只是聽得這事,惱周家的那些人,怎的竟這般……”
華嫣安慰道:“我曉得,你這是急得……你且聽華庭再往下講講,你們既然回來了,這些事自是隻讓他們難堪,且讓他們費盡心機,竹籃打水一場空。”
文箐點一下頭,道:“表哥,再有甚麼?周家的這些事我十分關心,你且只管將打聽來的說了,莫管真與假,讓我心裡有個準備……”
華庭抬頭看她一眼,華嫣卻擔心地在一旁搖一搖頭給弟弟作眼色,他便有些為難,可一見表妹那焦急神態,又於心不忍,道:“再有,便是那周成的事,在你們家鬧得甚大,我去那日,聽聞周成家的人又鬧上門來……”
文箐恨聲道:“這個,他家人還有臉鬧到我們家來?我不去找他們算帳,便是好的了。這人既然欺負我們到這境地,我歸家後必不放過他”
華嫣聽得卻頭痛:“箐妹,這事你可莫要衝動。我同你說,這族裡親戚間的糾纏最是讓人煩惱,打不得趕不得,只能忍著。表妹這是年弱,還不懂得族親相處一事。聽說先時我們家亦有一出糾葛,把我祖母鬧得病了一場呢。”
華庭安慰道:“你也莫要著急。我聽說,你家伯祖父本來去年在家中守孝的,按說今年該啟程。只是正好聽到你們姐弟的事,便耽擱了行程,道是春節後再上京。我瞧著,你們歸家,一則可以靠你兩個叔父,二來,你伯祖父在京城可是有地位的,在族裡說話也是管用得很,他畢竟是你祖父親兄弟,定是會幫你的。”
文箐聽說過伯祖父,便是祖父的親兄弟,聽說少時挺親厚的,學識同祖父一般,如今好似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