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花了三四天,倒是全賣光了。”
以這個速度,自己全力賣鴨,自然比人家酒樓偶爾賣一隻兩隻要強得多。如果再有幾道別的菜,一旦食肆開得火了,那一個月算起來,五十隻就完全可能,再加上送到其他酒樓的,以及市場上賣的,一個月下來七十來只完全可能。
可是沒有自己的鋪面,很多事都不便,比如,褚群提出一件小事來:“小姐,沒鋪面著實是個麻煩事。那些婆子雖然盡心兜售,可是畢竟一件衣衫拿來拿去,時日一長,皺皺巴巴,有些汙穢,最多也不過一個月的鮮亮。如此,大戶人家見了,便看不上眼。許家的是自傢伙計在招呼客人,絨衣也不用出店門,時時熨燙齊整,邊角不卷,客人見了,自然覺得他家的好,咱們家的差……”
這確實是一個很大弊病。文箐琢磨了好一會兒,與他們商議道:“十分得力的婆子還是向找幾個,讓她們專門賣這個,分成自然比現在略高一些;二則是直接將絨衣寄放到針線鋪裡賣,賣一件則給他們分成一件,賣得越多,抽成亦多。”
文箐這是想借別人的巢孵自己的蛋。
古代的衣架就是一個T字形橫木架子搭著,兩個衣袖穿過去,撐起來,扁扁的,這大體是盔甲或者袍服類的;日常換用的,則是一個橫木槓子,平日裡將家子攔衫往上一搭,不使它起皺褶便是。
文箐開始打起這個衣架的主意來。如果是進了人家的成衣鋪子或針線鋪子,總不能那麼放一件,太佔地方了,再一個,若是不能給人增色,只怕人家不樂意。可是衣架穿過衫子兩袖,下面就一個柱子,自然空落落的,並不立體。
這時,她有了個主意,著周德全再找上回那個手藝甚好的木匠來。
她這邊安置完,雖說好似有條不紊,可實際上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尤其是人家有鋪面,那是不是如周管家所言,食肆不開了,開個絨衣鋪子?一想到絨衣如果人家也能找到足夠的鴨絨,那就十分可能,這個價格很快會降下去。到時,她肯定不會再做這個絨衣了。
至於要開食肆,純粹是為了做絨衣售鴨而已。若是開不好,或者絨衣做不下去,大可以將現在的鋪面直接改成油鋪。如今榨油,去味這兩項,褚群那邊是越發純熟了,想到這個有點技術含量,去異味也不是每個油鋪都能做得到,而且,大抵中等人家以上,戶戶要吃油,卻不是人人要穿絨衣。這是個長久買賣。
文箐越思量,越是有信心,可唯一現下沒解決的還是廚子,好廚子實在是少之又少,大戶人家的一則有長契出不來,二則也有人不樂意出來做食肆的廚子怕沒保障,食肆隨時可以不開了,廚子便沒了差使,自然放心不下。
正想著這事,嘉禾說郭董氏竟然登門來了。
文箐一想到鄧氏要安插鄧知弦在自家食肆裡做掌櫃,就有氣,鄧氏太算計人了,這會兒來又有什麼事?
嘉禾道:“小姐,上次您不是說拒了四奶奶後,不知她那邊最後以底如何一個盤算嗎?不如現下問個明白?”
文箐想想也好。鄧氏要真有臉做得出這事來,自己就當著三叔的面揭穿,看她那張臉往哪裡擱。不過她現下也沒多少時間費話,與郭董氏沒聊兩句,就直奔主題道:“我若開食肆,灶下只你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吧?”
這是肯定的,郭董氏再是能幹,可畢竟是一個女人,若是生意好,郭董氏哪能應付得了那麼多人叫菜?這點上她自不敢打保票,因此小心地道:“四小姐還是最好再多僱一人……”
文箐盯著她瞧,半天后,才道:“你說,我再僱一廚子,若是人亦要分五成的利,也來一人做掌櫃……”
郭董氏窘得無地容,她不過是傳話的,夾在中間實在難受,可是畢竟與自己利益有關,這差使不做不行,便說:“那不過是四奶奶戲言而已,實在是我太笨了,竟誤會了,傳錯話了。請四小姐莫見怪。方才也正想來與四小姐澄清呢,四奶奶說了,我過來盡心幫四小姐做廚,四小姐只管看著給。”
此話大出文箐意外。鄧氏打的什麼鬼主意?自己前一次一口回絕,鄧氏已是氣憤,故而嘉禾主動與郭董氏說時,鄧氏拿分紅來為難,可見絕對是計較上了。現下卻鄧氏能不怒不怨,不計較分紅?她答應得爽快,文箐卻更不敢用了,心中很是懷疑。“那,鄧家舅舅又作何打算?還是做掌櫃的?可是我那食肆實在太小,鄧家舅舅要窩在我那,真正是大材小用,太屈才了。你同四奶奶道:如此我是過意不去的,卻又為難。不知你可有什麼主意?”
郭董氏喜憂參半。喜的是四小姐這次對自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