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輅。
商輅無奈之下,當然只能點頭,慨然答應一聲。
要是孫豪不走,文筵想著祖母在這,到時肯定又得訓四妹了。心裡暗怪孫豪不懂眼色,這不是給四妹添亂嗎?“那個,咱們還是一道回城的好,讓簡弟陪著你一道在蘇州玩,商兄也是應考的人,在這,只怕多有不便……”
孫豪知道他這是趕自己走了,他也不是瞎子,撓頭想了想,道:“這個……我與商兄實在是難得湊到一塊,等你們中秋後考完,我也回京了。要不,我陪商兄一道去杭州看望我表兄,返程再來找簡弟去蘇州玩……”
文簡有些失望,方要開口,卻見黑子哥衝自己又是眨眼又是呶嘴。文筵話說到這份上,見他的理由十足,也擋不住了,只好無奈地說:“那好,我們便在城裡候著小表叔。”
“走,騎馬去!這大早上的,騎馬正是涼爽得很!”孫豪抬頭看了一下天邊,太陽還沒出來,晨霧未散盡,東頭已露出一點魚肚白來。
文簡把陸礎與華庭沈肇等人一道叫上,“陸二哥,二表哥,咱們不耽誤大哥說考試的事,陪黑子哥騎馬去!我姐說了,與許先生那請好了假,今天不上課了……”
華庭嘻嘻哈哈地湊了過來,“孫表叔,聽文簡說你騎藝可好了,今兒個給咱們露一手?”
孫豪聽得這話,眉毛動了兩下,眼裡無盡的得意:“走!讓你們瞧瞧我的騎射本領!”
周魏氏聽說孫豪不在蘇州呆了,飯後就趕往杭州去探望外祖家的親戚,於是心裡也放心了。她在自適居中,也沒發現文箐有什麼紕漏,只說昨幾件細事,瞧得文箐正忙著收藕及秋收的事,便也不好讓她回城裡去住。眼見得瞧得孫豪與商輅乘了去杭州的船,鬆了口氣,對雷氏道:“這人,也不曾曉得看人臉色,要說透了也沒意思,可算走了。只他一回來,必然還會來蘇州的。這等人還是少往來為好,他在京城鬧子出來的事,咱們要是沾惹上半分,這兒女的名聲可就毀了……”
她卻不曉得,孫豪卻是到了杭州呆了兩天,就又立即偷偷地跑到自適居來了。
而這一招,連文箐也沒預料到。所以當他再度出現在自適居中時,文箐正在處理染指的事,瞧得他眼裡都含著笑地看著自己,也是小小地怔忡了一下。
結果孫豪卻依然象是那個沒成年的少年男孩,一臉邀功地表情,得意洋洋地道:“如何?我這回馬一槍,可是三十六計之外的了!”
正文376 孫豪再次敬服文箐
他說著這話時帶了一點痞氣,遮掩不住的得意與竊喜,周魏氏瞧不起他又不能得罪他,而他也看不慣周魏氏,更不敢頂嘴,想討好又沒門道。這若是在他家,他儘可能由著自己性子來,比如這次:他母親孫鄭氏在家嘮叨他,責怪他,他左耳進右耳出,父親孫振一生氣該打的打過該罰的罰完,跪也跪了,只他就是打死不認錯,氣得孫鄭氏在家直捂胸口哭天喊地。然後到杭州,又聽得舅舅一番臭訓,舅姆說三道四,下人說些難聽話,憋得他難受,想到了最能理解他的兩個人,文箐姐弟。於是又連夜出逃。
文箐出得廳來迎他,卻是頭大。他這虛晃一槍自以為得計,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自己還不能捂著自適居中一干人的嘴,嚴厲要求這事莫與城中所有周家人講。更何況她現下有事急著張羅呢,實在是分不出身來招呼他。“小表叔你這兵法看來是好生了得,用起來真正是得心應手了。以後文簡若上京,到時只怕還需你指點……”
“何必等以後,現下就可以。反正也不是急著回京。”孫豪一擺手,登上臺階,才發現旁邊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正一臉愁困狀地站在門邊,嚇了一跳。
陳媽端著點心進來,聽得這話,就扭頭看向文箐。而孫豪也瞧向陳媽,從文簡信中知曉這是他們姐弟身邊的一個重要人物,趕緊施禮。
旁邊是褚群上下打量孫豪時的訝異的神色,文箐裝作沒看見。“啊……我還以為孫表叔您這是趕著歸家來辭行的……”
孫豪迎面對上褚群的目光,感覺對方的眼神有些象見過兩面的周騰,都帶著幾分算計與精明。免不得又多盯了兩眼,見文箐並沒有與自己介紹,於是也不好問。接著方才的話題道:“不是,不是。我這是專門來找你,哦,找簡弟玩個痛快的。這不中秋節了嘛,你老拘他在家讀書,不如讓我教他騎馬……我們哥倆幾年沒聚一起了,那個……”
文簡在門口偷著朝他做鬼臉,手指向,又是擺擺手,以為姐姐沒發現。
卻不料文箐已從孫豪臉上看出些端倪來,猛地迴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