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了,今日算是紅火,明日可莫再免費送那麼多,再加上想趁機吃白食的。人是來得多擠得水洩不通,若付錢的少,則不是個好事。今日門庭熱鬧,來日冷清,對比懸殊……真賺錢的從來不張揚,需記得這個道理才是。”
文箐直點頭,匆匆吃了飯,趕緊去找周德全。“今日勞累周管家了,箐兒卻連杯薄酒也沒備,真是對不住您了。”
周德全卻是滿臉高興地看著她,道:“小姐,今日德全與餘管事也喝了兩杯酒,高興啊……三爺在食肆裡還是誇了小姐好些話的。如今小姐若能與三爺三奶奶相處得好,三爺多多襄助,小姐那食肆交給褚群,也無需往返惦記,甚好啊。”
文箐瞧得他比去年白髮又增多了不少,這都是因為替自己操持的緣故。便道:“食肆差不多一半是管家的。”
周德全直襬手道:“小姐,莫說這個,莫說這個。我的這些,自然還是留給少爺的。”
文箐道:“曾家小四不是挺好嗎?。”
曾家早說要將小四認周德全為爺爺,過繼於他。只是按照律法,收養子要小於五歲,除非周德全收小七小八,可週德全卻是看中了小四。周德全只道手裡有錢也沒有用,所以不買田地不置房子,免得最後老去還被官差收去,不如現下早早地給了文簡。文箐以前一直推拒,讓其直接給曾家就好了。
周德全點了個頭,道:“可這不是一筆小錢,給了他,他得的太容易了,只怕不會惜福,範彎那邊就……”
容易得來的都不會珍惜。文箐自是懂這個道理。“那好吧,我先替您保管這筆錢,日後……”
周德全給文箐倒了一杯茶,道:“小姐,三爺說的也沒錯,一鴨只得一個脖兩隻鴨掌,直接送了人,其他客人要吃這個就沒有了,難免影響客人興致。下午時分,我與褚管事合計也沒經小姐同意,便自作主張:將青果替代鴨脖鴨掌免費送於人。”
“管家,你太見外了。這事兒自是你們拿主意便好。”
周德全解釋道:“咱們青果多,送青果還能讓人帶回家去品嚐,讓其家人也曉得咱們食肆所在。今日吃不完的菜,若是怕壞了,在明日倒是可以作為免費的送一些。如此一來,能多掙些錢也省食材。”
文箐臉紅了一下,確實,很多事自己覺得很好,一到正式運營後,才發現有些情況在實際中可能要發生變更,幸虧周德全與褚群都是靈活善變之人,若是李誠,只怕會堅持自己的錯誤決策。“太好了,先前我也是太想當然了。大家能想到法子,比我的又好,我何樂而不為。如今我既讓褚管事做了掌櫃的,以後這些事兒自是由他決定罷。”
她來找周德全卻是為了另一件事,此時便道了出來:“鄧家舅舅也去捧場了?”
周德全點了點頭,道:“小姐也曉得這事了?”
文箐搖了一下頭,道:“只聽文笈提過一句而已,道是他帶去的人與客人發生了衝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德全見她滿臉憂色,便道:“因為鴨信一事。”
“鵝掌鴨信”,這是吃鵝吃鴨的人最喜歡的兩道。所謂鴨信,就是鴨舌頭,細細的一條,要想做成一道菜,怎麼也要宰上十隻鴨,將將夠一桌上的人夾一次。在開業之前,褚群早早地去了市場上收這些。而鄧知弦帶去的人,就有人十分好這一口,吃完一份,卻又叫趕緊再上一份。只是這個當日賣得極好,只剩得一份,卻是另一桌客人點了。鄧知弦的朋友便說按先來後到,自己是先到者;而後來的客人則說對方已吃過一道才叫的最後一份,而自己則是趕在他再叫點菜前已點了好了,就該是自己的。於是雙方堅持不下。褚群一見都是客人,勸其中一方放棄,然後免費補一道鵝掌。於是雙方不搶鴨信了,改搶這份免費的鵝掌。
文箐聽到這裡,越聽越皺眉,道:“這兩桌客人,怎麼聽都覺得故意來惹事的?咱們可得罪後來的那一桌客人?他們又是甚麼人?”
周德全見小姐也聽出問題來了,不過怕她擔心,趕緊道:“想來是貪便宜罷了。好在是咱們三爺在,後來長房二爺也來了,那兩桌客人得了便利,便消停了。”
事實上,後來鄧知弦朋友就臊了鄧知弦一句話:“這不是令姐也是合夥有份嗎?怎麼鄧兄竟然半句話也管不用?”正是這話又刺激了鄧知弦。
這些,自然是周德全與文箐這邊都不知的。周德全道:“小姐,辦食肆,本來就是三教九流,無所不接洽,有長房二爺與三爺看顧,又有衙門裡的差爺露了臉,便是有人想存心找茬也難。褚群也是個機靈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