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郭董氏?”文箐眉頭緊蹙,想了一下,搖頭道不會,不會,她雖愛財,可是她膽小怕事,她一人並不能籌劃得如此精明。她……”她說到這裡,抬起眼看向褚群,一時之間也懷疑的判斷了。
褚群道小姐說得甚是,這人自然不是她,而是——”
文箐已經明白過來了四嬸?還是文籌他舅舅?是了,他們本來就一家,我也糊塗……”
說了這句話時,她心底裡比這天氣還要冷上幾分。想當初,鄧氏提出來的條件,未曾應允,想來是懷恨在心。可是,她這般舉措,周家能容得下?
範彎從暖棚裡鑽出來,道四小姐,那個,綠豆芽可要還多泡一些?六小姐來時,最是喜歡吃……”
文箐沒好氣地道人家想吃甚麼都有,哪還看得咱們的。不泡了”然後狠狠地跺了兩下腳,將鞋上的泥塊甩了兩下,堅決地對褚群道,“褚管事,咱們現下這幾日回城,找一間更大的鋪面,也開食肆,或者酒樓”
正文334眾人拾柴火焰高1
鄧氏在周宅中搶先一步,逢人就說不是我不幫她,奈何她不爭氣,一個食肆都保不住。如今人家看中了郭董氏,都樂意出二到三成的利。反正人閒著我還要給她工錢,這送上門來的錢,大嫂二嫂,你們說,難道我還拒之門外?家中只那一點田地,守著一樓書又不能當飯吃,同郎又不是個會營生的,早晚便是坐吃山空,我這也沒辦法啊……”
她是一唉三嘆,滿臉困頓不堪狀,好似她家中真是揭不開鍋的地步,將先前李氏指責她借出郭董氏與外人開食肆的話語就這樣輕輕地架開了去。李氏待她一走,對彭氏道還在我們面前裝甚麼樣,明擺著就是為了圖那幾個錢,哪有侄女前腳兒被人欺,她後腳立時就搭上人家也開起食肆來的。還道我不清楚她的主意,定是早就與人有合夥之意了,真正是為了錢財不顧一家人了……”
彭氏勸道分了家了,咱們做為嫂子又能如何?她說沒錢用,你會將錢送到她手上去?算了,她哭窮咱們沒管,如今她掙錢,咱們也沒多話吧……”
李氏滿腹牢騷道她窮?姨娘為她管著那些地,一年可不少,前兒個書院放假,聽說一年下來也有收入的……”
一提到書院,鄧氏那邊正與丁氏吐苦水反正錢我是沒見著,一文一厘都與我沒關係。開書院,落的不過是一個空名頭,在外人看來,是周家的名聲響,可沒人說你們四爺最好,……”她認為開書院,光有名聲不得利,還讓周家一族人沾了光,相反,周騰賺錢可是悄聲息的,可沒佔到半分便宜。
文箐載著新鮮瓜果回城,李氏開口就數落她你啊,也真正是讓三嬸**心透了。食肆都保不住,如今連個廚子都保不住。還開甚麼開啊?沒廚子,做出來的菜誰個去吃?就是葉子他們學了郭董氏那兩招,可畢竟比不過人家正牌兒……要不是有文笈她舅,你絨衣的買賣,今年還不賠死了?說你吧,你還不愛聽,唉……”
說這些話,她似乎極為文箐著想,好似恨鐵不成鋼,文箮暗裡卻與文箐道你三嬸曉得你四嬸這回借出廚娘給人開食肆,氣壞了。”文箐由此得知,李氏再次與同一陣營了。
此時,聽著李氏的數落,她也不惱不怒,一臉認真地聽著這些話,然後很謙恭地道絨衣的事,真是多謝三嬸家的舅舅幫忙。這不,為了感謝,我著範彎將暖棚裡新下的瓜果摘了過來,想讓文簡隨文笈哥登門去致謝呢。三嬸,我還給您帶來了好些王瓜,上次您不是說想吃生王瓜蘸糖
她將話題帶到蔬菜上來,又說到了暖棚裡豆角在年前能吃上了,然後與李氏商量起年夜飯來。
文箮問文箐食肆就被人這麼擠掉,四妹你肯定不甘心吧。如今郭家娘子又被你四嬸弄到別人那去了,那你怎麼辦?”
文箐搖了搖頭毫頭緒。不提了,二伯母身子可好?再兩個月就要生了”
文箐在周宅中表現若其事的樣子,可是褚群則在外面跑個沒停。食肆開得好好地,就這麼著叫人擠掉,實在窩火,小姐受不了這口氣,他更受不了這口氣。可惜當時只將排風扇拆了,那些灶膛沒來得及毀了,白白便宜人家了。文箐見天寒地凍的,讓他過了這個年再說,褚群難受得很,只道有時間沒處發。
沒過幾天,華姍來登門了,這是她首次登周宅的門,雖然找的只是文箐,但也讓文箐很吃驚。“姍表姐?可是範彎忘了去你那兒拉酒糟?”
華姍卻搖頭,一臉同情地看向她你這是拿我當外人呢。你那食肆的事,我是知曉了,有苦處怎麼也不與我說一聲?我家酒糟多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