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雖有悍名、但據說看著十分賢良淑德的晉王妃當場發威了,那一踢那一鞭,同樣讓他們見積到了晉王妃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應該說真不愧是虎父犬女麼?聽說鎮北將軍自小便教女兒舞刀弄槍的,所以晉王妃也是個彪悍的女人不解釋。更可怕的是,還有那群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晉王府府衛,每每想到此,便忍不住扣緊腰帶,生怕腰帶又被人抽走了,褲子要掉下來。
真是太丟臉了!
他們都是京中勳貴之子,不過卻只是些小家族,好不容易巴結上靖安大長公主的孫子,原本為了討好他,在他來京時,時常帶他在京中游玩或出京打獵,可偏偏那天倒黴地在路上遇著了晉王府的車隊,又倒黴地沒看清楚人,就這麼撞上了晉王府。該說他們能逃過一劫,是因為他們那時太倒黴了,曝曬了幾個時辰,回去都病了一場,所以那個煞神才會放過他們麼?
說實在的,當時齊恆被靖安大長公主押著去賠罪時,沒見晉王有什麼後續的舉動,他們心裡都是鬆了口氣,十分慶幸能逃過一劫,也發誓以後遇到晉王這兩口子,絕對有多遠滾多遠,不會來觸他們黴頭的。
所以這會兒遇上後,江公子等人心裡都暗暗叫苦,恨不得馬上跑了。不過他們都覺得,比起他們,齊恆才是最慘的,被個女人打了不說,又被齊王那個瘋子將他們的模樣繪成畫廣而告之,丟臉丟到整個京城來了,最後還要被靖安大長公主押著親自去去給皇帝和晉王賠禮道歉,丟臉丟大發了。
所以,他們都覺得,心裡陰影最深的應該是齊恆才對,最不想遇到晉王夫妻的人是齊恆才對。
誰知齊恆卻搖頭,淡然道:“既然來了,為何要避開?”
發現他竟然還想要過去打個招呼,這些公子都急了,想勸說時,卻見他已經往觀荷亭行去了,腰板挺得筆直,頗有種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那些陪同齊恆一起過來的公子見罷,只得硬著頭皮跟上,遠遠地綴著。
事實上,齊恆並不像是那些人想的悲壯,反而有些緊張,心臟也不規律地跳著,彷彿腦海裡又想起了當日那逆著光的女子,居高臨下地俯睨著他的眼神,總不能忘懷。每當聽到人提及晉王時,會由此想到晉王妃,甚至午夜夢迴時,也會夢到那居高臨下地俯睨著他的女子,然後是她從馬車上躍下來的風姿,秀麗的容顏,清華的妍麗之姿,總不能忘懷。
他覺得自己這情況不對,甚至很糟糕,可是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以往在江南時,接觸的都是那些極溫婉秀麗的女子,一舉一動皆透著一種水鄉的柔婉氣息。而這個女子卻是不一樣的,至於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來,明明只是見過一見罷了,甚至是短暫無比的一面,當時情況還很不好。
胡思亂想中,齊恆已經來到觀荷亭前十丈左右距離,自表身份後,讓守在亭外的侍衛代為通傳。
觀荷亭裡,晉王府的一家四口正在吃烤魚。
這魚是剛才侍從在荷塘裡撈的,阿寶見它們活蹦亂跳的極喜人,便萌生了吃烤魚的念頭。主子一聲令下,自有下人去辦。很快地,侍從便將烤得香噴噴的魚呈上來了,還細心地剔了魚刺,待得溫度適中了端到主子們面前。
阿寶每到夏天就會苦夏,吃的不多,基本每年夏天過去時,都會瘦上一圈。這會兒見她難得胃口大開,蕭令殊心裡也高興,甚至拿自己盤子裡的烤魚喂她。可惜的是,阿寶的胃口小,光是吃一條魚就覺得撐了,根本吃不下。
兩個孩子也在丫鬟嬤嬤的伺候下,努力地吃著烤魚,吃得小嘴都油汪汪的。兩個孩子被照顧得極好,雖然夏天熱,但沒有繼承到阿寶苦夏的體質,仍是吃嘛嘛香。
阿寶怕他們吃得太油膩,一人只給他們吃小半條,等他們吃完後,讓人端了山楂水給他們喝些去油膩,那酸酸的山楂水孩子們都不愛吃,每次都要丫鬟們哄上很久,直到蕭令殊冷淡地瞟去一眼,他們才會嘟著嘴聽話喝了。
正當阿寶滿足地喝著清茶,與蕭令殊並肩而坐望著那一片池塘裡的荷花,吹著從池面拂過來的涼風,十分愜意的時候,便聽到侍衛過來稟報,靖安大長公主之孫齊恆前來拜見。
蕭令殊眉頭一皺,直覺就要開口讓他離開時,阿寶突然有些好奇地問道:“他來幹什麼?”
“說是給王妃和兩位小主子賠罪。”侍衛將齊恆的話轉告。
“他不是已經賠禮道歉過了麼?”雖然是給蕭令殊賠罪,但這事也揭過了,阿寶沒這般小氣,揪著這事不放。
等知道齊恆今日是和友人來此遊玩觀荷時,恰好在此遇到他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