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胸口上揚起臉來,笑眯眯道,“對了,你剛剛說了什麼我還沒聽到,你再說一遍。”
“什麼?”趙勝軍皺眉,隱隱覺得不對。
“就是你剛剛跑來地裡說的話,你不會不認賬了吧。”溫欣歪在他身上不依。
趙勝軍低頭看看懷裡的小物件,她又恢復了以前活潑的樣子,明知道她故意的,但趙勝軍還是認真地說,“溫欣,我們結婚吧。”
溫欣眨巴了兩下眼睛,砸麼著這句話,怎麼就少了點味道,皺眉看著他,“你剛剛說的不是這樣的。”
趙勝軍這才後知後覺的羞窘起來,手也不是手腳也不是腳的僵硬道,“都是……都是一個意思,一樣的,一樣的。”
溫欣坐起身來,冷臉看著他,“哪裡一樣了,根本就不一樣!你是不是看我沒受什麼委屈,就不寶貝我了?”
趙勝軍急忙拽著她的手,“咋能呢?”
“那你怎麼改稱呼了?”溫欣現在是真真正正知道了什麼叫做恃寵而嬌,嬌氣這東西真的能上癮!
趙勝軍拿她沒辦法,握著她的手,左右看看四下沒人,這才憋紅了一張臉,小小聲說,“小寶貝兒,我們結婚吧。”
這才像話嘛!溫欣微笑起來,用力點點頭,“嗯。”
說完低頭在小土狗帶有嘴上啵兒了一下,青色的鬍渣渣的她有點癢,“這是你說甜言蜜語的獎勵!以後你要再接再厲喲~~”
小土狗臉漲成了一個西紅柿。
王德花正在地裡幹活,突然就有旁邊村裡的老夥伴兒們咋咋呼呼的過來,“德花,你還不快回家看看?你家咋那麼闊,這一下腳踏車和縫紉機都齊全了!”
王德花皺著眉頭撐著腰站起來,“啥?”
“還不快回去看看,剛剛我兒子說勝軍拉回來一車好東西,現在正招呼人往你家裡搬呢。”老夥伴兒包著頭巾喜笑顏開的跟她說。
王德花半張著嘴,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突然又想起來自家小兒子那天的夢話,說是要結婚的事情,嘴裡忍不住罵道,“天哪,這小王八蛋又不知道在做啥妖。”
“德花,以後那縫紉機也讓我們去用一用,我最近正好想匝個袖套。”老夥伴兒們笑不攏嘴的打趣,陽石子人都挺窮的,現在村裡連個縫紉機都沒有,這王德花家這就有了一個,大家都能去沾光,都樂呵呵的。
“哎,這縫紉機是好東西,縫出來的東西可比手縫的好多了。德花,你可不能託大,到時候不給俺們用啊,咱們這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七十年代的陽石子,誰家要是有三轉一響那麼一個,都要在村裡腰板挺直好久。
王德花現在可哪有那直起腰版兒的暢快,心裡一陣煩躁,把手裡的鐵鍬往地裡一插,一拍大腿,咬牙切齒道,“這小兔崽子真是一天都不讓我好活。”說完就往家裡跑去了。
其他幾個村婦不明就裡,“這德花是咋啦?”
“這剛有個三轉一響尾巴就翹起來啦?這還沒找她用呢。”老夥伴兒不高興。
“趕明兒俺家也買一個去。”老夥伴兒拔起那把鐵鍬,氣呼呼的開始幹活。
王德花火急火燎的從地裡跑回家,一到門口,就見到自家的院子裡聚了一堆人,吵吵嚷嚷著,因為家門鎖著,這些小青年就搬著東西在院子裡聊天打屁,圍著那個腳踏車還有那個顯眼的縫紉機嘰嘰喳喳。
王德花看著院子裡的東西,哆哆嗦嗦的氣的嘴唇都抖了,“這……這……這是幹甚!”
小夥子們看王德花回來了,急忙從腳踏車上跳下來,也放開了摸索半導體收音機的手,齊齊整整的喊,“嬸子。”
王德花看著這些東西頭都暈了,“我滴娘啊!這……這得花多少錢,這……這不過啦?”
王大力站出來,“嬸子你快開門吧,別把這東西給弄壞了,要不俺勝軍哥又要打我們了。”
王德花手都哆嗦了,腿發軟,急忙去掏鑰匙,嘴上罵道,“那個小王八蛋呢!”
幾個小青年面面相覷,搖搖頭。
王德花沒辦法,心裡想著這東西說不定還能退,急忙開啟了門,“趕快,都放進屋裡頭來,千萬別給磕了碰了再弄髒了,這還得給人家往回退呢。”
王德花看著小青年們一件一件的往門裡搬東西,心裡真是如油火煎,眼下又不結婚了,這東西這不是白買麼,而且看著這麼多的好東西,愈發急的直跺腳,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萬一退不了,這得花多少錢,這得拉多少饑荒?這小兔崽子心裡一點成算都沒有,這下完蛋了,